我是三角洲部队最冷酷的军官,执行任务时却发现了五年前“死亡”的前妻。 她换了个名字,成了医疗志愿者,正在为当地孩子包扎伤口。 当我掀开她的面纱,她惊恐的眼神证实了我的猜测。 “装死五年,就为了躲我?”我扣住她的手腕。 她颤抖着指向不远处玩耍的小男孩:“声音小点,你会吵醒...我们的儿子。” 更糟糕的是,我的通讯器在此刻响起:“队长,我们已锁定叛逃科学家林博士的位置。” 目标坐标,正指向她所在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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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裹着沙砾,抽打在废弃村庄的断壁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毒蛇吐信。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混合的黏腻气味,刚刚结束的清剿行动,让这片位于边境三角州的土地添了新的死寂。
凯尔·斯特林少校站在一辆覆满尘土的装甲车旁,迷彩作战服上沾着干涸的血迹和泥污,勾勒出他精悍而充满爆发力的身躯。他脸上涂着油彩,却遮不住那双灰蓝色眼睛里淬炼出的冰冷。他是三角洲部队“暗影”小队的主心骨,以精准、高效、冷酷著称。此刻,他正听着队员“墓碑”的战后简报,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确认清除七名武装分子,缴获武器若干。东北方向三公里处,有一个国际医疗组织的临时救助点,我们需要过去进行安全评估。”墓碑合上战术平板。
凯尔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目光扫过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三角洲区域,三不管地带,军阀、流寇、恐怖组织盘根错节,是滋生混乱的温床,也是他们这类人永恒的战场。他厌恶这里,不仅仅因为危险,更因为这片土地总能勾起一些他试图深埋的东西。
五年前,也是在一片类似的混乱区域之后,他收到了妻子艾米丽死于突发疫病的消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带回一个冰冷的骨灰盒。那个像阳光一样温暖了他灰暗人生的女人,就这么消失了。
心口某处结痂的伤疤被风沙摩擦,传来隐痛。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前口袋,那里放着一个小巧的、已经磨损的银质指南针,是艾米丽送他的礼物。
“出发。”凯尔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任何感情,率先走向悍马车。
车队卷起漫天黄尘,驶向医疗点。所谓的救助点,不过是几顶在废墟间支起的白色帐篷,在荒凉中脆弱得可怜。一些面黄肌瘦的当地孩童聚集在帐篷外,眼睛里带着惊恐和茫然。
凯尔跳下车,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迅速扫视环境。帐篷里,穿着白大褂或志愿者服装的身影忙碌着。然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帐篷角落。
一个穿着简易白袍、戴着当地女性常见面纱的女人,正蹲在地上,为一个胳膊受伤的小男孩清洗伤口。她的动作轻柔、专注,夕阳的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恰好落在她低垂的眼睫和裸露的一小片手腕上。
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
凯尔的呼吸骤然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大脑。那个侧影的轮廓,那低头时脖颈微弯的弧度,甚至她手腕上那一处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月牙形小疤痕……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记忆最深处那个上了锁的角落。
艾米丽。
不可能。她死了。他亲眼见过死亡证明,参加过没有遗体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