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乱成一锅粥。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沈振华，这只是个开始。
2.
沈振华中风了，虽然抢救及时，但还是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
公司因为丑闻股价大跌，股东们纷纷要求他下台。
林婉在医院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他两天，回到家看到我，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你这个畜生！你把他害成这样，你就满意了？”
我没躲，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要把我卖给一个家暴赌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激动？”
“那不是为你好吗！”林婉的声音尖利刺耳，“你毁了他，就是毁了这个家！我们母子以后怎么办？”
她口中的我们母子，指的是她和沈浩。
我从不曾在她的“我们”之中。
“滚！你给我滚！”她把我的行李从房间里扔出来，“我没有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儿！你去乡下那所寄宿学校待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那所学校，以管教问题学生出名，说白了，就是个花钱就能进的少管所。
我被连夜送走，塞进了一辆破旧的校车。
学校坐落在偏远的山沟里，信号时有时无，管理更是严苛到变态。
校长是个地中海，挺着啤酒肚，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沈初是吧？你妈都跟我说了，不听管教，心术不正。到了我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他没收了我的手机和所有电子设备，把我分到了最差的宿舍。
室友是几个画着烟熏妆，手臂上满是纹身的女孩。
见我进来，为首的那个叫王敏的，直接把我的行李踹翻在地。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先把我们这周的脏衣服洗了。”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没说话。
另一个女孩嗤笑一声：“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委屈？告诉你，在这儿，敏姐就是天！”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王敏：“你确定？”
我的眼神太冷，王敏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他妈什么态度！姐妹们，给她点颜色看看！”
几个人一拥而上。
我没有反抗。
半小时后，我顶着一头一脸的伤，敲响了校长的门。
校长正在看文件，见我这副样子，不耐烦地皱眉：“干什么？第一天就打架？给我去操场跑二十圈！”
“校长，”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我想借您的电脑用一下，查点资料。”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脑子被驴踢了？滚出去！”
我没动，只是幽幽地开口：“校长，您儿子在国外留学的学费，不便宜吧？光靠您的工资，恐怕不太够。”
校长的脸色瞬间变了。
3.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校长猛地站起来，眼神里透着惊慌。
我没理会他的色厉内荏，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有您在市中心新买的那套大平层，以及您太太上个月刚提的那辆保时捷。这些钱，都是您挪用学校的公款买的吧？”
这些信息，是我在来学校的路上，用备用手机黑进学校内网查到的。
校长的冷汗下来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