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高考前的变故,他突然消失

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时候,正好是我的18岁生日。我邀请了很多朋友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最期待的就是陈默。他答应我会来,可我从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我心里特别失落,第二天去学校问他的朋友,才知道他妈妈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他一直在医院陪着,没时间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

我一听就急了,早饭都没吃,就跑到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我看到了陈默,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特别疲惫。他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惊讶,然后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昨天没去你的生日派对。”

我走过去,紧紧抱住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没关系,阿姨怎么样了?你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他回抱住我,声音沙哑:“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后续的治疗费用很高。”

我知道陈默家的情况,他爸爸是个酒鬼,常年不回家,家里的开销全靠他妈妈打零工维持,现在他妈妈又生病,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我跟他说,我可以帮他,钱的事我来解决,可他却拒绝了,说不想麻烦我。

我还想再劝他,他却转移了话题,跟我说要好好准备高考,别因为这些事影响了学习。我知道他的脾气,只好答应他,等他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手术很成功,陈默妈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就出院了。可从那之后,我就很少见到陈默了。我去美术社找他,他不在;我去他教室找他,他也不在;我给他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就挂了。

我以为他是因为妈妈的病心情不好,所以没太在意,直到有一次我在他家楼下蹲守,看到他推着自行车出来。我当时特别委屈,看到他就忍不住哭了出来,问他为什么故意躲着我,是不是讨厌我。

他看到我哭,一下子就慌了,自行车都倒在了地上,连忙走过来给我擦眼泪。“不是的,我没有讨厌你,”他声音慌乱,“我就算是讨厌我自己,也不会讨厌你的。”

他跟我解释,说最近一直在忙着照顾妈妈,还要准备高考,所以没时间跟我见面,让我别多想。我当时信了他的话,没再追问。

在陈默的帮助下,我的数学成绩进步越来越快,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数学考了120分,文科总分也成了全校第一。我特别开心,跟陈默说,我们一定能一起考上南大。他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却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

高考前一天,我本来想给陈默打电话,给他加油打气,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我以为他是在复习,没太在意,想着第二天在考场上就能见到他了。

可第二天进考场的时候,我找遍了整个考场,都没看到陈默的身影。我失魂落魄地考完了语文和数学,心里一直惦记着陈默,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

考完试后,全校的人都走光了,我在学校里找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看到陈默。最后我只好去找他的班主任,才从老师口中得知,陈默根本没有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