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王律师，有没有可能不走刑事程序？"
"林小姐，您是心软了吗？"
我沉默了几秒，"不是心软，是觉得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大。"
"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对方愿意主动退还财产并支付精神损失费，我们可以考虑庭外和解。"
下午，陈浩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诗雨，我们见面聊聊吧。"
"有什么好聊的？"
"你不是要钱吗？我可以还给你。"
我约他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陈浩然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诗雨，我们和解吧。"
"和解？"
"我把钱都还给你，我们好聚好散。"
"全部？"
"全部。"陈浩然咬着牙说，"三千万，一分不少。"
"那苏晴呢？"
"我会和她分手。"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陈浩然，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什么意思？"
"分手？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打掉吗？"
陈浩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就恢复了坚决。
"我会处理的。"
"我不相信你。"
"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我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给苏晴打电话，当着我的面和她分手。"
陈浩然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晴晴，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传来苏晴惊讶的声音："浩然，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林诗雨在旁边？"
"没有人在旁边，是我自己的决定。"陈浩然看着我，"我想通了，我们不适合。"
"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孩子打掉吧。"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苏晴的哭声。
"陈浩然，你还是个人吗？这是你的亲生骨肉！"
"对不起。"陈浩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我，"现在你满意了吗？"
我鼓了鼓掌，"演技不错。但是陈浩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表演吗？"
"什么表演？我是认真的！"
"认真？"我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就给苏晴打电话，告诉她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陈浩然脸色大变，"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因为你根本没想和她分手，对不对？"我站起身，"陈浩然，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刚才说要打掉孩子的时候，眼中的不舍都快溢出来了。"
"诗雨，我..."
"不用解释了。"我拿起包准备离开，"法院见。"
"等等！"陈浩然拦住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很简单。"我转过身，"把钱还给我，然后消失在我面前。"
"我可以还钱，但是我不能离开这个城市。我在这里有工作，有朋友..."
"还有苏晴，对不对？"
陈浩然不说话了。
"既然这样，那就法院见吧。"
我推开他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陈浩然的咆哮声："林诗雨，你不要太过分！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鱼死网破？陈浩然，你配吗？"
4
离开咖啡厅后，我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王律师，准备开庭吧。"
"您决定不和解了？"
"对，我改主意了。"我把刚才和陈浩然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