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语气生硬:“别冻死了,没人替你父母赎罪。”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仓促。
苏晚星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上的外套,那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味。她把外套裹得紧了些,眼眶有些发热。
第四年,苏晚星的父亲在监狱里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苏晚星去监狱处理后事的时候,母亲也病倒了。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些年操心劳累,早就垮了。没过半年,也跟着父亲去了。
临终前,母亲拉着苏晚星的手,气若游丝:“星星,妈对不起你……妈知道你苦……但你要记住,千万别恨砚辞,他也苦……等你还清了债,就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苏晚星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父母都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了。
回到别墅,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砚辞。他正在喝酒,听到消息后,手里的酒杯顿了一下,酒洒出来,湿了他的衬衫。
“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那天晚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折磨她,只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了一整夜的酒。
苏晚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客厅里酒瓶碰撞的声音,心里一片麻木。
第五年的最后一天,苏晚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还是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换了几件,最底层的那张合照,边角已经有些磨损。
她走到沈砚辞面前,他正在签文件,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砚辞。”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沈砚辞抬起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行李箱,眉头皱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五年了,我该走了。”苏晚星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我父母的债,我已经还了五年,我不知道够不够,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沈砚辞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眼里的平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恐慌。他不想让她走,一点也不想。
可是,他该用什么理由留住她呢?用恨意吗?还是用……他不敢承认的在意?
“滚吧。”他听到自己说,声音冷得像冰,“永远别再回来。”
苏晚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拖着行李箱,转身走出了别墅。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囚禁了她五年的别墅,此刻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冷清。她的目光落在二楼的窗口,那里空无一人。
她不知道,沈砚辞就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手里的玻璃杯被他捏碎了,碎片划破了手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心里的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