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着内心最原始的冲动，紧紧地贴着，碾压着，像在宣誓主权，又像在汲取救命稻草。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甚至能听到她极其细微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完了。
我是不是搞砸了？
就在我被恐慌攫住，准备退缩的时候，抵在我胸口的那只手指尖，忽然用力蜷缩了一下，抓住了我胸前的衣料。
然后，我感觉到，她那一直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地，软化了下来。
她没有推开我。
非但没有推开，过了最初那几秒的震惊之后，我感觉到她似乎……微微张开了嘴。
一个极其细微的回应。
像是一点星火，落进了干涸已久的草原。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犹豫、胆怯、不安，全都烧成了灰烬。我几乎是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更紧地箍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生涩，急切，毫无章法，却用尽了我积攒了十年的勇气和渴望。
楼道里的声控灯又灭了。
黑暗中，只剩下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间暧昧的声响。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我们俩都气喘吁吁，我才万分不舍地松开了她。
灯光重新亮起。
林薇薇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嘴唇微微肿着，比平时更加红艳。她喘着气，胸脯起伏，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她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然后目光落回到我脸上。
忽然，她笑了。
不是平时那种带着戏弄和调侃的笑，而是一种……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认命，甚至还有一丝释然的轻笑。
“呵……”她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点喘息后的沙哑，“小混蛋……你就是这样……证明的？”
我脸烧得厉害，心跳还是快得不像话，但看着她没有生气，反而带着笑意的眼睛，胆子又大了起来。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薇薇姐，”我看着她，声音因为刚才的吻而有些低哑，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样……够男人了吗？”
林薇薇没有立刻回答。她伸出手，这次不是点，而是整个手掌轻轻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指尖有点凉，但掌心是温热的。
她仰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马马虎虎吧……”她拖长了调子，眼波流转，“不过……”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紧张的样子，才慢悠悠地接着说：
“……技术还有待提高，小学鸡。”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趁我愣神的功夫，灵活地从我胳膊底下钻了出去，转身就往楼上跑，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愣着干什么？”她跑到楼梯拐角，回头看我，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还带着一丝狡黠，“回家啊，‘男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摸了摸刚才被她亲过的嘴唇，又摸了摸她掌心贴过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心里像是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五彩斑斓，亮得刺眼。
“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