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两朝宰相,门生无数;哥哥是镇远大将军,统领边疆军队。
作为家族唯一的女儿,我被父亲和哥哥视作掌上明珠,无数人想要和我结亲,借此攀上宰相家的门楣。
我谁都没有搭理,偏偏对萧逸晨死心塌地,用丞相府的势力助他登顶最高位,只因满城传言满月酒时我使命抱着他,是天定的姻缘。
飞鸟尽,良弓藏。
在我当上皇后的第二年,柳思月带着太监端着一杯毒酒和一块白布来到我的寝殿,让我二选一。
我才知道,哪有什么天定姻缘,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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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是吵闹的说话声,我的身体还能感受到喝下毒酒后肝脏搅合在一起的剧痛,脑袋十分沉重,用尽最大的力气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拼命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记忆中的丞相府前殿,丝竹乐声逐渐清晰起来,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只感觉到坐垫下摇摇晃晃。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大脸:「我们小明珠醒了。」
是年轻版的父亲,还没有两侧斑白的鬓发,发冠梳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气势威严,转头看着我的时候一瞬间转变为慈爱,仿佛就是一个宠爱女儿的普通父亲。
我的心头顿时一酸,眼眶弥漫起雾气:「父亲—」
「小明珠这是怎么了?饿了吗?还是不舒服了?」
父亲被这一情况急得团团转,旁边急忙凑过来一个英俊的青年。
「父亲,让我来抱妹妹,妹妹喜欢我抱着。」
我把头转过去,看着现在英俊飒爽,着急的伸出手的哥哥。
我真的重生回来了,重生在了我的满月酒的时候。
前世据说就在满月酒宴上,一直哭的我谁都不跟,只要萧逸晨抱着,因此才传出我们天生一对的佳话。
却不想是他的母妃,花重金收买了我的奶娘,在我的襁褓中放了一根针,普通姿势抱的时间久了,针就会扎进我的肉里,让我一直哭个不停。
只有他知道避开针的地方抱着我。
想到这,我赶紧将眼泪收起来,露出一个笑容,稍稍动了一下身体,马上感觉到后腰处有一点疼痛感。
现在,我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要怎么表示有一根针在我襁褓里,这么复杂的一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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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长舒了一口气,跟着我一起笑了:「你看,小明珠明明喜欢我抱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招呼客人。」
哥哥不情愿的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伸出小手,使劲比划着,说出的话都变成了咿咿呀呀。
「针呀!有针!」
父亲还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我,右手拉住我:「拉勾勾,我们拉勾勾。」
我的傻父亲哟,拉什么勾勾,我感受到后腰处逐渐变大的疼痛感,更加焦急起来。
小孩子的痛觉阈值比成年人低很多,我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声音也从咿咿呀呀变成了:「哇——」
父亲着急地抱着我来回走动,可是这一动,针刺得更深了,我的哭声一瞬间响彻整个大殿。
哥哥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围着我不停地做鬼脸哄我,可惜我笑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小清秀的小娃娃来到父亲面前。
「元大人,让我来试试吧。」
父亲一脸地犹豫,不放心地说:「三皇子,你还小,恐怕抱不动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