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答，不卑不亢。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似乎……很擅长格斗？”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但我面上不动声色：“顾总说笑了，我只是个喜欢唱歌的普通人。”
顾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那笑容意味深长。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按下了面前的金色按钮。
“恭喜你，晋级了。”
灯光闪耀，彩带飞扬，我成了这场比赛的冠军，成功拿到了那一百万的奖金。
下台时，我与顾琛擦肩而过。他停下脚步，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的眼神，不像女人。”
我的后背，瞬间惊出了一层冷汗。
【3】
拿到一百万的支票，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那个光头。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一百万？陆衍，你打发叫花子呢？”电话那头，光头男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利滚利，现在是两百五十万。少一分，你妹妹就准备下海接客吧！”
我气得差点捏碎手机。这群人渣，摆明了是坐地起价。
陆晴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
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百万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待宰的肥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晏然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我是华艺娱乐的金牌经纪人，我叫华清。我在选秀上看到了你的表现，非常有潜力。有兴趣来我们公司谈谈吗？”
华艺娱乐？我听说过，是业内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
我心里一动。或许，这是个机会。
“好。”
我和华姐约在了一家高档咖啡厅。她本人比电话里听起来更显气场，一身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眼神犀利得能穿透人心。
她开门见山：“你的条件很好，但也很特殊。我想把你打造成一个独一无二的艺人，走高冷、神秘的‘冰山女王’路线。公司会给你最好的资源，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爆红。”
听起来很诱人。
“但我需要钱，很多钱，现在就要。”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目的。
华姐笑了，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签了这份合同，公司可以预支你三百万，足够你解决所有麻烦。而且，以后你赚的钱，会是这个数字的十倍、百倍。”
她将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翻了翻，上面的条款苛刻得近乎霸道。签约十年，前五年所有收入公司占九成，而且要求我必须以“晏然”的身份生活，不能暴露真实性别，一切都要听从公司的安排。
这简直就是一份卖身契。
“我不签。”我把合同推了回去，“我只是想解决债务，没想过要当一辈子女人。”
华姐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她不急不恼，只是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陆衍，你是个聪明人。你以为你还清了这次的债就没事了？那些人是鬣狗，闻到血腥味就会一直缠着你们兄妹。你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就算你再能打，能护得住你妹妹一辈子吗？”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进了我最柔软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