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哥哥林小龙。
林小雨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喂，小雨，妈说你明天不回来了？”哥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嗯，加班。”
“什么破公司啊，中秋还让人加班？”哥哥抱怨道，“强强一直念叨着小姑给他带好吃的回来，你这不是让孩子失望吗？”
强强。那个被她一手带大、却在生死关头无人相信她的侄子。林小雨心中五味杂陈。
“我也没办法。”她简短地回答。
“那你把加班费转给我吧，”哥哥理所当然地说，“强强看上了一套乐高，正好缺钱买。”
林小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她用“命”换来的加班费，他们也早已视为囊中之物。
“公司下个月才发工资，而且我的房租也该交了。”她冷冷地说。
“你就不能先跟同事借点？”哥哥不依不饶，“孩子盼了这么久...”
“我没钱。”林小雨直接打断他，“先挂了，还有工作没做完。”
不等哥哥回应，她结束了通话。
中秋当天早上，林小雨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母亲再次打来的。
“小雨，你真不回来了？”母亲的声音带着最后一线希望。
“真的回不去，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母亲说：“那你转点钱过来吧，你爸买了那么多菜，就我们几个也吃不完，浪费了。再说强强的礼物你没买，总得表示表示。”
林小雨握紧手机，指节发白。这就是她的家人，即使她人不回去，她的价值也仅限于物质贡献。
“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真的没钱。”她坚持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母亲终于失去了耐心，“养你这么大，一点不知道回报家里！你哥一家待会就来了，就缺你一个！”
林小雨的心沉了下去。原来，哥哥一家本来就要回去过节，并不是专门为了见她。所谓的“团圆”，不过是索取礼物的借口。
“妈，我这边领导来了，先挂了。”林小雨找了个借口，匆匆结束通话。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重生后的第一个节日，她将独自度过。
下午，林小雨决定出门走走。街上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商家打着中秋促销的招牌，路人手里提着各式礼盒，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容。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大型商场前。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一家玩具店里，一位父亲正耐心地帮女儿挑选洋娃娃。女孩开心地笑着，父亲眼里满是宠溺。
林小雨的鼻子突然一酸。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父爱。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沉默寡言，对她的成绩不闻不问，却对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