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秦漠冷笑一声，那笑声让整个洗手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把人弄成这样，叫玩笑？”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夏小姐。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我刚才说过，我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他走到夏-小姐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看来，你没把我的话，记在心里。”
“漠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夏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哭着求饶，“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秦漠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再在圈子里，看到夏家的任何项目。”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秦漠只说了一句：“我说，全部。”
然后，他挂了电话，看都没再看瘫软在地的夏小姐一眼，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别墅，秦漠把我扔进浴室，命令道：“把自己洗干净。”
我默默地脱下那件昂贵的，被扯坏的礼服，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却冲不掉心里的冰冷和屈辱。
我不知道秦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维护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是，真的对我……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从浴室出来，我看到秦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
他见我出来，朝我招了招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坐下。”他命令道。
我依言坐下。他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水，开始处理我后脑勺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笨拙，甚至有些粗暴，消毒水碰到伤口，疼得我直抽气。
“疼就忍着。”他皱着眉，语气很凶，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忽然有些恍惚。
这个人，明明是个用金钱和权力践踏我尊严的恶魔。可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笨拙的温柔？
“好了。”他处理好伤口，把医药箱收起来，“以后离那些女人远点，她们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呢？你就是好东西吗？”
秦漠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不是好东西。”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向葵，跟了我，至少没人敢再这么欺负你。”
我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那晚之后，秦漠对我，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把我当成一个发泄的工具。他会偶尔和我一起吃饭，会给我买一些我曾经提过的东西，甚至会……在我做噩梦的时候，笨拙地拍着我的背，直到我再次睡去。
我依旧恨他，但这份恨意里，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书房里，无意中发现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慈善资助的名单。
在名单的末尾，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向葵。
后面跟着的，是我的学校，我的班级，以及从我高中到大学，每一笔学费的资-助记录。
资助人的落款，只有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