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深的脸色更加苍白："我记得，我一辈子都会记得。顾爷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滚！"爷爷怒吼，"我顾家的女儿，不需要你这种人的怜悯！"
我看着萧景深被赶出去的狼狈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客厅，也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那时候被赶出去的是我，而萧景深护着他的白月光离开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尝尝被拒绝的滋味了。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4
萧景深开始了疯狂的追求攻势。
每天早上，公司门口都会有一束玫瑰花等着我。每天中午，会有我最爱吃的餐厅送来精致的午餐。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我下班的时候出现，无论我去哪里，他都会默默跟在后面。
"顾总，萧总又来了。"小苏每天都会重复这句话，语气里带着同情，"他已经在楼下站了三个小时了。"
我透过落地窗看下去，萧景深就站在公司门口，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西装，固执得像个孩子。
"不用理他。"我收回目光，继续工作。
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一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直到白月光找上门来。
那天我正在工作室里设计新款珠宝，听到门铃响起，以为是助理忘了带钥匙。
开门一看，竟然是白月光。
她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看起来像是哭过。
"顾小姐，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水。
"顾小姐，我知道景深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求你，"白月光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我也知道你们曾经相爱过，但是......"
"但是什么？"我看着她。
"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她哭着说，"如果你和景深重新在一起，我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我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卑微地哀求过她，求她不要抢走我的萧景深？
"白太太，"我开口，声音很平静，"你找错人了。萧景深要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
"可是他说他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白月光忽然激动起来，"他说当年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怀了孩子，他不得不负责任！他说他后悔了，如果能重来，他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些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
原来，萧景深当年并不是真的爱白月光，而是因为责任。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背叛，其实是一个男人对责任的承担。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伤害已经造成了，信任已经破碎了，有些东西，永远都回不去了。
"白太太，"我站起身来，"这些话你应该和萧景深说，而不是和我说。如果你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请你们自己解决。"
"顾小姐，求求你，"白月光忽然跪了下来，"求你不要和景深重新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求你放过我们......"
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月光，我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绝望，这样卑微，这样不堪？
5
白月光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发呆。
五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萧景深，忘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可今天白月光的话，却像石头一样砸进了我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