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比赛开始报名,我把推荐信和材料发给你。”
刚好,离婚协议生效也要一个月。
种种事因婚礼而起,如今便在婚礼结束吧。
教授顿了顿,语气深沉。
“姜绵,S国的秋天,适合重新开始。”
电话挂断,我打开画箱,找出炭笔和素描本,将笔换到左手。
动作笨拙,可我坚信,我姜绵能用右手完成的事,换只手依然可以。
江砚池来时,我正在画板前练习。
他看见摊开的画具,眉头轻挑,语气带着丝欣慰。
“听佣人说你又开始画画了,也好,静心养性,这才像当年的姜绵。”
他似乎把这些当作了我的顺从和反省,心情颇好命人送来了价值不菲的颜料和专业画笔。
“下个月的婚礼,我定在了海岛上,你以前说过喜欢的。”
他走进几步,从背后抱着我。
“绵绵,当年我们的遗憾终于能圆满了。”
他靠得有些近了。
鼻腔中充斥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水味。
是顾宁薇惯用的那款玫瑰香调。
甜腻又张扬。
几天前,在餐桌上也是这样的香味混着她颈间的红痕。
我不受控地捂嘴干呕一声。
江砚池的话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
他语气带着错愕,脸色有些难堪。
我不着痕迹和他拉开距离。
“有点不舒服,可能没休息好,我想睡会。”
我侧着身,淡淡看向他,逐客意味明显。
“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留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阁楼。
江砚池走后,我用力推开窗户,任由冷风灌进来冲散这恶心的味道。
接下来几天,他再没来过。
倒是顾宁薇在得知后,得意洋洋踏进了阁楼。
她看着画板上歪扭的线条,笑了很久。
“听说你报名s国的新锐大赛了?谁给你的勇气啊?废掉的右手,还是靠这连线条都画不直的左手?”
我拿着画笔,只当她是空气。
顾宁薇咬着牙,一脚踹翻画板,红唇微启。
“省省吧,这场比赛砚池哥哥已经替我打点好了,金奖我拿定了。”
“不过既然你执意要去给我当陪衬,那就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获奖的吧。”
我缓缓放下笔,语气平静。
“说完了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