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很欣慰。
“谢寻，好好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未来是你的。”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秦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离开公司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好。
我觉得，当一个默默付出的“好人”，感觉真不错。
我没看到，在我转身后，谢寻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那里面，有感激，有敬佩，还有一种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更深沉的情愫。
4. 那个少年，眼里有了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好人”事业进行得有声有色。
谢寻的公司走上了正轨，第一个软件产品推出后，虽然没有一炮而红，但在小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吸引了第一批种子用户。
而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陆祈身上。
我开始匿名给他寄一些东西。不是昂贵的礼物，而是一些对他有用的东西。
世界顶级美术馆的画册，绝版的艺术理论书籍，还有一些很难买到的，国外小众导演的电影碟片。
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像一个沉默的旁观者，默默地为他的艺术之路，添砖加瓦。
有一次，我去看画展，竟然意外地碰到了他。
他不是来看展的，而是在画廊里当讲解员打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站在一幅抽象画前，认真地为几个游客讲解。
他讲得很好，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他对画作的理解，远超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平。
游客们听得津津有味。
我站在人群后面，悄悄地看着他。
他比上次在宴会上见到时，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瘦，但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他的眼神，也比以前亮了。
那是一种，有了希望和目标之后，才会有的光。
讲解结束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我。
他愣住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显得有些局促。
我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讲得真好。”我说。
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秦……秦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打工？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我问。
“够的。”他连忙摇头，急急地解释，“我只是……想多接触一些画，想自己挣点钱。”
我明白了。这孩子，自尊心很强。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我们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有点尴尬。
我想了想，指着旁边一幅画，说：“这幅画，你能给我讲讲吗？”
他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好。”
他带我走遍了整个画廊，给我讲了每一幅画背后的故事，以及他自己的理解。
我发现，他在艺术上，真的有惊人的天赋。他的很多见解，都非常独特和深刻。
我们聊了很久，从古典主义聊到后现代，从油画聊到装置艺术。我大多数时候都在听，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
他越说越放松，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不再是那个阴郁沉默的少年，而是一个对艺术充满了热情的，闪闪发光的天才。
离开画廊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秦小姐，我……”他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