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签了这份协议，这家市区的三甲医院你就能留下来。”院长把合同推到我面前，语气带着施舍。
旁边，我的前女友李倩挽着新欢——院长的儿子王浩，满脸讥讽：“林默，别给脸不要脸了。你在学校那点成绩算什么？没背景，你连给王浩提鞋都不配。”
我笑了笑，拿起笔，却不是去签名。我把那份协议划得粉碎，扔在他们脸上。
“王主任，”我看着王浩，“温馨提示，你长期纵欲过度，肝肾阴虚，不出三月，恐有不举之疾。至于这家医院，”我扫了一眼院长，“抱歉，我不稀罕。”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转身离开。回到生我养我的水月村，继承了爷爷那间破诊所。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我花十块钱买了本盗版《黄帝内经》。
当我的血滴在书页上，金光乍现，一行古朴的大字浮现在我脑海——《太初玄医经》。
我才明白，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注定只能在山脚下，仰望我的存在。
【1】
“林默，你真回来了？还真要开这个破诊所？”
发小王胖子一屁股坐在诊所门口的破长凳上，凳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看着我把爷爷留下的药柜擦得一尘不染，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可是咱们村飞出去的第一个名牌医科大学金凤凰，怎么又飞回来了？”
我没停下手里的活，淡淡地说：“城里空气不好，还是村里清静。”
王胖子撇撇嘴，他知道我没说实话。
前几天我跟谈了三年的女友李倩分手，这事儿已经在村里传遍了。
无非就是嫌我穷，没背景，毕业留不下来，转头就攀上了她们医院院长的儿子。
“为了个女人，不值当。”王胖子给我递了根烟。
我摇摇头：“不为她，为我自己。那种地方，待着恶心。”
在医院实习的最后半年，我见过太多光怪陆离。
明明能用一百块草药治好的病，非要开几千块的检查和进口药；给领导看病，专家会诊；给农民看病，实习生练手。
我导师，一个全国有名的老教授，毕恭毕敬地给一个不学无术的副院长端茶倒水，只为了给他学生争取一个留院名额。
那个名额，原本可能是我的。但李倩跟了王浩后，就成了王浩的。
“行吧，你牛。”王胖子不再劝我，“有啥要帮忙的尽管说。”
“帮我把这些旧书卖废品吧，碍地方。”我指了指墙角一堆落满灰尘的医书。
这些都是爷爷留下的，大部分都已残破不全。
我挑了几本有用的留下，剩下的准备处理掉。
王胖子翻了翻，从中抽出一本封面泛黄，连书名都模糊不清的线装书。
“这本《黄帝内经》看着挺古老啊，别是古董吧？”
我接过来，哭笑不得。
这哪是古董，这是我上周去镇上赶集，一个摆地摊的老头硬塞给我的，说是什么祖传宝贝，看我像有缘人，十块钱卖我。
我看那印刷质量，盗版都算抬举它了。
“古董？十块钱买的。”我随手想把它扔进废品堆里。
就在这时，整理药柜时不小心被木刺扎破的手指，一滴血正好滴在了泛黄的封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