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肯定会玩到很晚，而林远……我需要确认他是否真的去了公司。
傍晚，小敏打扮得光彩照人地出门了。
我假装也要加班，晚她一步离开公寓，实则躲在楼下的便利店里，透过玻璃窗紧盯着公寓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暗。
终于，在接近七点时，我看到林远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身挺拔的西装，步履从容地走向了地铁站的方向。
看来会议是真的？
一阵失望夹杂着自我怀疑涌上心头。
也许真的是我疯了？
但我没有立刻回去。
一种直觉让我决定再等等。
我在寒冷的街头徘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华灯初上，夜色浓稠。
我绕到公寓楼后方，抬头望向我们那层。
林远房间的窗户漆黑一片，看来他真的还没回来。
就是现在。
我用门禁卡打开楼门，乘坐电梯上楼，动作轻得像个小偷。
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站在熟悉的公寓门前，我深吸一口气，用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一片死寂。
黑暗和寂静像有重量般压过来。
我打开手机电筒，光线划破黑暗，照亮了熟悉的客厅陈设。
一切如常，但又一切都不同了。
空气中似乎残留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林远的特殊气味——草药混合着陈旧感。
我径直走向他的房门。
锁着，是那种普通的弹子锁。我从未干过这种事，手心里全是汗。
我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很少用的会员卡，材质坚硬而略有弹性。
回忆着网上看过的蹩脚教程，我将卡片插进门缝，试探着对准锁舌的位置，用力抵住，然后轻轻向里推。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更浓郁、更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再是淡淡的，而是浓缩的，带着药味的苦涩、某种油脂的腻味，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类似博物馆里陈旧织物的气息。
我屏住呼吸，闪身进去，轻轻带上门，不敢开灯。
手机电筒的光柱在房间里扫过。
极度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床铺平整得像没人睡过，书桌上的物品摆放得如同尺子量过。
这过分的秩序感本身就透着诡异。
我的目光扫过书架，上面多是些建筑设计、金融投资类的精装书，看起来无懈可击。
抽屉里是分门别类的文具和文件，毫无破绽。
难道秘密不在这里？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光柱扫过了衣柜。
衣柜门关得紧紧的，但门缝下方，似乎隐约透出一点不同于木头的质感。
我蹲下身，凑近仔细看，发现衣柜的底部边缘，似乎垫着什么东西，使得门关合后并非严丝合缝。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衣柜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件挂得整整齐齐的高价衬衫和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然而，在衣柜最内侧，挂着一个用黑色防尘罩仔细罩起来的东西，形状不太像常规的衣服。
旁边还有一个不大的收纳盒。
我颤抖着手，先打开了那个收纳盒。
里面是几个琥珀色的小玻璃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我拧开一瓶，凑近闻了一下，正是那浓烈的、混合着草药和油脂气味的来源——一种特制的油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