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之后我帮他整理了行李。他胖,睡在下铺方便;我习惯睡上铺,觉得更有安全感。我想起白天军训时的校花,跟他提了一嘴,可他却一脸茫然:“什么班花?什么时候的事?”

我心里嘀咕:“这些事情你以前恨不得拿小本本记下来,怎么现在不记得了?”大概是爷爷去世的打击太大了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看他一脸困意,我便说:“睡吧,有事儿明天再说。”躺下后,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趴在床沿往下看小胖,想着这样或许能想起什么,可刚要开口……“

对了!是呼噜声!”以前小胖一沾枕头就打呼,声音还特别响,怎么这几天没见,连呼噜声都没了?“难道是吃了什么神仙特效药?”

我忍不住嘀咕,还真有点不习惯。第二天早上,一个电话把我吵醒,电话那头是我熟悉的声音——班主任。他说今天还是不用上课,我便倒头睡了个回笼觉。洗漱完后,我和小胖去食堂吃午餐。

路过一处草地铁丝网时,一股恶臭飘了过来,学生们纷纷捂住鼻子绕着走。我这才发现,小胖的脸白得像网络博主刮腻子,一点血色都没有——难道是昨晚淋雨感冒了?

到了食堂,我习惯性往糖醋里脊和鱼的窗口走,那是我们俩平时最爱吃的菜。可今天,小胖却没像往常那样恨不得把整盘端走,反而对这些菜提不起兴趣,径直走向了馒头面食区。

我心里纳闷,却没多问——大概是爷爷刚走,他没胃口吧。回到宿舍,小胖说自己困得不行,倒头就睡。我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洗完澡躺在床上,小胖还在睡,这都睡了一天了。“该不会是真生病了吧?”我嘴里呢喃着,爬下床摸了摸他的脑袋。刚碰到,我的手就一抖——他的头凉得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我赶紧摇晃他:“胖子,你没事吧?”

他在睡梦中含糊道:“没事……可能是感冒了……”听他能说话,我便没再多想——他说没事,应该就没大事。回到床上,我却忍不住疑惑:感冒不应该是发热吗?怎么会这么凉?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

……

大概凌晨一点,我起夜去厕所,路过小胖的床位时,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他不在。我以为他去厕所了,可厕所门没关,里面没人。

这时,我听到楼下传来动物的撕裂惨叫声。我没太在意,只当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没过多久,声音就停了,宿舍又恢复了安静。

回到床上,小胖还是没回来。第二天一早,我在睡梦中被人用力摇晃肩膀,还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阿伟,阿伟,醒醒,该去上课了!”我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一看到胖子,顿时愣住了——他的牙缝里竟有血渍。

我暗自嘀咕:这家伙,肯定又偷偷看“动作片”上火,把牙龈弄出血了。

很快,我和胖子走到教室。我们跟同学打招呼,可大家却像没看到我们似的,理都不理,场面格外尴尬……坐到座位上,我总觉得胖子回去一趟后,整个人都怪怪的——反应变慢了,听觉也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