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外面有人，你不能这样。】我推搡着已经埋进我脖子里的少爷白博轩。
【哪有人啊？别废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本来就是白府买来的暖房丫鬟。】少爷有些愠怒。
【少爷，您喝多了，老夫人会责怪我的。】我白天刚挨了老夫人的板子，铁了心拒绝。
【没事，秋月，来。让少爷吹吹就不疼了。】他用力一扯，扯下来我的外衣。
我心里发狠咬了他一口。
他似乎一下子醒了酒，匆忙从我身上爬起来。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然是故意的，因为窗外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1
时间倒回三个月前。
我叫秋月。
六岁老家发大水，我就和家里人失散了。
人贩子把我卖给了白府。
白府少爷白博轩生了重病，有道士说他需要全阴命格的女子伺候。
我要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道士，否则我就会被卖进青楼。
一纸卖身契，我进了白府，老爷起名秋月。
我一直在少爷院子里做梳洗丫鬟。
少爷院子里四个丫鬟。
小六、小九、春花、秋月。
你也许好奇，为什么名字差别这么大。
小六和小九是夫人起的名字。
而我和春花是老爷凑巧看到我们进府，一时兴起赏的名字。
据说老爷曾埋怨他的夫人没文化，夫人拿出大刀来，老爷就安静了。
毕竟老爷这户部尚书是文官，而夫人的兄长是威武大将军。
老爷至今只有夫人这个发妻，却没有任何侍妾。
外人曾有传言是因为夫人管得严，爱吃醋。更有好事之人称呼夫人为“河东狮”。
夫人闺名王丽君。
但外人只称呼她为白夫人。
家里只有白夫人一房，对我们下人来说倒是好事。
毕竟谁也不会犯贱到希望头上有一堆主子。
我们四个人分工明确。
小六和小九负责院子，我和春花负责屋内。
原因不难猜。我们的外貌被分了等级。
我自小瘦的像麻杆，脸却白净清秀。
春花身材更好，而且性格外向。
我话不多，所以，这院子里的老大自然就默认了春花。
春花曾扬言自己将来是要嫁给少爷的。
我知道，她和我同一批进府。当初少爷染了风寒，三天三夜躺在床上哀嚎，我们四个都是进来冲喜的。
也就是所谓的暖床丫鬟。
嫁给少爷不可能，却必须要服侍他。
与其说是成为侍妾，不如说是玩物而已。
只是这话却说不得，因为老爷是个读书人，要面子。
不知是谁告状，白夫人赏给了春花两耳光，而且柴房里睡了三天。
我知道小六告了状，她不甘心扫院子。
但不会说出来，这是我的处世之道。
我没有靠山，只能步步小心，谁也不招惹。
卖身契是活的，不是死的。
我亲眼看到过白夫人的丫鬟菊花被自己的父亲带回家了。
只要交够了钱，可以提前出府。
只是，我找不到家人了。
我只能靠自己。
后花园里，我看到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正压在一块石头下面。
是少爷新买的如意云纹佩。
我假装不知情。
【春花，刚才夫人找我。你先去给少爷送糕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