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一身火红的西域长裙,裙摆上缀满了珍珠宝石,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我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宴会上,太子举杯向我敬酒,我只是微微颔首,并不饮尽。
长公主邀我共舞,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婉言谢绝。
我的高傲和财富,让整个京城的权贵都对我充满了好奇。
果然,裴烬的目光,像钩子一样落在了我身上。
他端着酒杯,主动走了过来。
“苏老板,久仰大名,在下景阳侯裴烬,敬你一杯。”
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假装不认识他,眼神疏离。
“景阳侯?没听过。”
我端起酒杯,只用嘴唇碰了一下,便放下了。
裴烬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
男人的征服欲,总是这么可笑。
我越是高傲,他就越是想靠近。
接下来的几天,裴烬用尽了各种方法接近我。
送珠宝,送古玩,送宅邸。
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他越发觉得我神秘,与众不同。
在一场马球会上,我“无意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手臂被划伤。
裴烬立刻冲了过来,满脸关切。
“苏老板,你没事吧?”
我推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粉末洒在伤口上。
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裴烬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东西。
那晚,他再次来到我的住处。
这一次,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景阳侯,而是跪在了我的面前。
“求苏老板,赐药!”
他将一个沉重的箱子推到我面前。
“这是侯府一半的家产,只要老板肯赐药,救我夫人一命,我裴烬愿为您做牛做马!”
看着他为了虞画皮奔走的“深情”模样,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他也是这样,为了虞画皮,要剜我的心。
我故意刁难他。
“哦?你的夫人?”
“我听说景阳侯夫人不是一年前就暴毙了吗?”
裴烬的脸色一白。
“那是我亡妻,如今的夫人,是我亡妻的妹妹。”
我冷笑一声。
“姐妹共侍一夫,景阳侯真是好福气。”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让他站在门外,淋了一夜的雨,才“勉强”同意。
我拿出一个和当初宗政无妄给我疗伤时一模一样的瓷瓶。
“这药叫‘还魂露’,是我从西域神僧那里求来的,能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
我看着他狂喜的眼神,话锋一转。
“不过,这药药性极烈,用后七日,若非天命所归的福泽深厚之人,必会容貌溃烂,化为脓水而死。”
我特意埋下了这个伏笔。
裴烬却毫不犹豫。
“我夫人福泽深厚,定是天命之人!”
他拿着药,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
他不知道,他亲手喂给心上人的,是能让她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腐颜草”毒药。
我派人暗中观察着侯府的动静。
消息传来,虞画皮喝下“解药”后,病情果然“好转”,已经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