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昔，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祁津寒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他给我尊重。厉宸，你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僵在原地。
我转身上楼，没有回头。
第二天，财经新闻爆出，厉氏极力争取的一个重大项目，被祁氏半路截胡。
圈内讨论的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祁津寒为我在出头。
厉宸的电话打到了周周那里，歇斯底里：「告诉她！祁津寒就是在玩她！玩腻了就扔！让她等着！」
周周原话转达，忧心忡忡：「子昔，祁津寒他……」
我看着窗外：「我知道。」
我和祁津寒，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
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利用。
只是我偶尔会恍惚，想起他递过来的手帕，拍下胸针，那碗温热的粥。
但很快我会掐灭这点错觉。
直到那天，一个商业酒会。
厉宸不知怎么混了进来，端着酒直冲我来，眼神阴鸷。
「洛子昔，你……」
话没说完，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稳稳扣住了厉宸的手腕。
是祁津寒。
他不知何时出现的，面色冷沉，气场慑人。
「厉少，我的女伴，不喜欢被打扰。」
厉宸脸色一阵青白：「祁总就这么喜欢捡我不要的？」
祁津寒笑了，极冷，手上微微用力，厉宸疼得脸色发白。
祁津寒靠近他，声音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
「我比较喜欢，教不懂事的人，什么是规矩。」
他甩开厉宸的手，拿出西装胸袋里的装饰手帕，仔细擦了擦刚才碰过厉宸的手指，然后将手帕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揽住我的腰，转身离开。
全程，没再多看厉宸一眼。
我的腰际被他手掌贴着的位置，一片滚烫。
6
酒会事件后，我和祁津寒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依旧话不多，但界限感再模糊。
他会过问我的行程，会在我熬夜看方案时，让助理送来润喉的补品。
甚至有一次，他车停在我公司楼下，说：「顺路，送你回去。」
车上，他忽然问：「还想看无人机秀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厉宸那种，太俗。祁氏新投资的科技公司，效果会更好。」
我转头看他。
他侧脸线条冷硬，目视前方，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不了。看腻了。」
「嗯。」他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种若有似无的靠近，让我心慌意乱。
我必须constantly提醒自己，这是一场交易。
周末，祁津寒有个私人行程，去邻市的温泉山庄，名义上是考察，他让我同行。
只有一间套房。
我站在客厅，有些无措。
他松了领带，神色如常。
「你睡卧室。我处理点工作。」
夜里，我醒来口渴，出去倒水。
发现他还在客厅，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
烟灰缸里，多了几个烟头。
听到动静，他抬头：「吵到你了？」
「没。你还没睡？」
「嗯。快了。」
他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
我去倒水，经过他身边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伸手扶住我。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冷冽的松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