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精致，褪去了几分作为「厉宸未婚妻」时的柔顺，多了些棱角。
周周挽着我，低声道。
「今晚来了条真正的大鱼，祁氏的那位祁津寒。」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男人站在光影稍暗处。
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听着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神色疏淡，偶尔微微颔首，气场却强大得让周围的热闹都自动隔绝开来。
祁津寒。
祁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低调，神秘，手段雷厉风行。
和厉宸那种张扬的富二代完全不同level。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他忽然抬眼，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锐利。
我心头莫名一跳，没有躲闪，举杯隔空示意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晚宴中途，我去露台透气。
夜风微凉，刚站定，就听到身后脚步声。
回头，竟是祁津寒。
他递过来一方干净的手帕：「沾到了。」
我低头，才发现裙摆上不知何时溅上了一小滴红酒。
「谢谢。」我接过，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指尖。
「洛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
「祁先生认识我？」
「厉少的未婚妻，很有名。」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我纠正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眼底掠过极淡的什么，快得抓不住，「是么。」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今晚的酒，或许是他看起来太过可靠，又或许，我只是想彻底斩断过去。
「祁先生，听说祁氏在找新的智能家居合作伙伴？洛氏很有兴趣，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私下向您详细介绍一下？」
他沉默地看着我，带着审视，让我后悔自己的冒失。
在我准备找补一句「不方便也没关系」时，他却开口了。
「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
3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祁氏大厦顶楼。
秘书把我引进去。
祁津寒在看文件。
「坐。」他没有抬头。
我拿出准备好的文案，尽可能专业地阐述。
他偶尔提问，一针见血。
谈话接近尾声，他合上文件夹：「方案有亮点，但细节不够。」
我有点泄气。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给洛氏一个机会。」
我吃惊抬眼看他。
「陪我出席一个拍卖会，今晚，缺个女伴。」
我懵了。
这完全超出了商业合作的范畴。
「祁先生……」
「洛小姐昨天主动争取机会的勇气，没了？」
他眼里带着一丝嘲弄。
我眯了眯眼。
「好。地址和时间发我助理。」
拍卖会上，我挽着祁津寒的手臂出现。
四周的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明天，不，今晚。
我和祁津寒同框的照片就会传遍整个圈子。
厉宸一定会看到。
祁津寒偏头，低声在我耳边说：「紧张？」
他的气息拂过耳廓，有些痒。
「有点。」
「拿出你昨天说“不稀罕”的气势。」
他看到了？
看到厉宸直播的闹剧？
还是他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更多？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一件古董胸针被呈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