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却冷冷地说："她是来杀你的，别被她骗了。"
苏婉儿苦笑一声："如烟说得对...我确实是来杀你的。但是..."她咳出一口血，"但是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我真的爱你啊！"她眼中的泪水滑落，"这三年来，我看着你在春香楼受尽屈辱，心如刀割。我本来想一辈子保护你，让你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白月霜不同意，她要我杀了你。"
"所以你拒绝了？"
"是的。"苏婉儿点头，"我拒绝了，所以她派人来杀我。逸尘，对不起，这三年来是我害了你。"
她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解药，能够解除忘忧草的毒性。喝了它，你就能完全恢复记忆。"
我接过瓶子，心情复杂。
"逸尘，不管你恢复记忆后会怎么想我，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苏婉儿握住我的手，"我爱你，从你十六岁第一次来春香楼听曲时就爱上了你。这份爱是真的，哪怕我做错了那么多事。"
说完这句话，她就咽气了。
我看着她安详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喝吧。"柳如烟说，"该面对真相了。"
我举起瓶子，一饮而尽。
瞬间，无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我想起了一切。
第四章
记忆恢复的瞬间，我感到天旋地转。
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萧家大少爷，江南首富之子。
想起了父亲萧天成对我的殷切期望。
想起了未婚妻白月霜的美丽面容。
还想起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正准备和白月霜完婚，却被人下药陷害。
但是，最让我震惊的，是关于柳如烟的记忆。
三年前，她确实是奉朝廷之命来保护我的锦衣卫。但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
她是柳将军的女儿，柳青萝。
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她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人，比白月霜更重要一万倍。
但是，当时的我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娶白月霜为妻。
在新婚前夜，我和柳如烟见了最后一面。
"逸尘，我不怪你。"她哭着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如烟，等我处理好家族的事务，我一定会来找你。"我抱着她，发誓道。
"我等你。"她说，"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然后，就是那场阴谋。
我被下药失忆，父亲惨死，柳如烟奉命前来保护我。
但她没有立即告诉我真相，而是选择了隐瞒。
因为她发现，失忆的我竟然重新爱上了她。
没有家族的束缚，没有政治的考量，我们就像普通的一对恋人一样相爱。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如烟..."我看着身边的女子，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
她转过头来，眼中含着泪水："你都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想起来了。如烟，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不，是我自私。"她摇头，"我明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却想要独占你。"
我握住她的手："如烟，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的约定。三年前我答应你的话，现在依然算数。"
她愣住了："可是你还有白月霜..."
"白月霜？"我冷笑一声，"她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可能还爱她？"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正向我们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