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的人也开始附和。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我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可笑。
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就这么难吗？
“妖法？法宝？”我重复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陆师伯，您想多了。弟子能有今天的修为，靠的不是这些东西。”
“那是什么？”
“天赋。”
我只说了一个词。
但这两个字，比任何解释都更伤人。
陆长明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紫色。
天赋。
这是修仙界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有的人苦修百年，不得寸进。
有的人打个盹，就能顿悟。
陆长明卡在元婴中期已经两百年了。
他自认天赋不错，但跟真正的天才比，他什么都不是。
而我，一个他眼里的丫鬟，现在用“天赋”这两个字，把他所有的努力和尊严，都踩在了脚下。
“我不信！我不信！”他像是疯了一样，“除非你让我亲自试一试你的斤两！”
他说着，身上爆发出强大的灵力。
元婴中期的威压，朝着我席卷而来。
大厅里的桌椅开始晃动，修为低的弟子已经开始脸色发白。
宗主脸色一变：“陆师弟，不可！”
但已经晚了。
陆长明已经出手了。
他一掌拍出，一个由灵力构成的巨大手印，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我压了过来。
“裂空掌！陆长老的成名绝技！”
“这一掌下去，那丫头不死也得重伤！”
有人在惊呼。
师尊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甚至还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好像眼前的一切，跟他没关系。
我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掌印。
摇了摇头。
太慢了。
破绽百出。
我甚至都懒得用手。
我只是轻轻地，抬起了脚。
然后，往前，跺了一下。
就像走路时不小心，脚滑了一下。
“咚。”
一声闷响。
不是很大，但整个议事厅的地面，都跟着震了一下。
一股无形的力量，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效。
也没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陆长明的那个巨大的灵力掌印，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就像一个肥皂泡。
“噗”的一声，就碎了。
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风都没能留下。
而那股力量，去势不减。
直接撞在了陆长明的身上。
陆长明整个人，像是被一头远古凶兽给撞了。
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
身体倒飞出去。
“轰隆！”
他撞穿了议事厅的墙壁，飞出去十几丈远，最后砸在了外面的广场上。
把青石板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烟尘散去。
陆长明躺在坑里，浑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嘴里冒着血泡，抽搐了两下，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
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收回脚，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宗主笑了笑。
“宗主，对不住。刚才脚滑了一下，没收住力。这墙……我会赔的。”
七、还想试试吗？命硬的话
议事厅里，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看着墙上那个大洞，和洞外那个躺在坑里不省人事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