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豪门三年,在外是风光的顾太太。
在家,却是婆婆张兰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风光无限的寿宴上,她的泰迪犬“宝贝”猛地撞向我。
我堪堪避开,她却当众发难:“你吓到我的心肝了!”
为立威,她“失手”打翻一碗滚烫的佛跳墙,命令我跪下擦净。
丈夫顾枫拉住我,低声说:“妈在气头上,你顺着她,别闹大。”
我垂下眼,温顺地跪下,拿起抹布。
指尖蘸满油腻的汤汁,我笑着照做。
却趁无人注意,将油污全抹在了她最爱的鸵鸟皮铂金包上。
我知道,我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1 屈辱之跪
宴会厅的水晶灯亮得刺眼,将满堂宾客的脸照得一清二楚,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幸灾乐祸的围观。
张兰,我的婆婆,今天的主角,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的泰迪犬“宝贝”还在她脚边“呜呜”地叫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雨,你聋了吗?我让你跪下,把地擦干净!”张兰的声音拔高,尖锐地划破了虚伪的平静。
滚烫的佛跳墙汤汁溅在我的脚边,热气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能感觉到数十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像针,密密麻麻地扎着。
顾枫的手还抓着我的胳膊,力道不小。
“忍一忍,夏雨。”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妈今天生日,给她个面子,别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又是这句话。
三年来,我听了无数遍。
“你让一让,别闹大。”
“你顺着她,别闹大。”
“你吃点亏,别闹大。”
我抬起头,看向顾枫。他英俊的脸上满是为难和不耐,唯独没有心疼。
我笑了。
“好,我听你的。”我轻声说,声音温顺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挣开他的手,在他错愕的注视下,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跪了下去。
膝盖接触冰冷大理石的瞬间,我听到了宾客中传来的抽泣声和压抑的议论。
“天啊,真跪了?顾家这儿媳妇也太没骨气了吧?”
“嘘……你懂什么,她那种家庭出身,能嫁进顾家已经是烧高香了,跪一下算什么?”
“就是,你看张兰那脸色,今天不让她顺心,以后有她好果子吃。”
张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抬起下巴,如同一个得胜的女王。
“算你识相。擦干净点,我这地毯可是从土耳其空运回来的,弄脏一点,你赔不起。”
她说完,便转身去招待别的贵妇,仿佛我只是地上一个碍眼的物件。
佣人递来一块抹布。
我接过来,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着地上的油污。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指尖在抹布下,蘸满了最油腻、最浓稠的鲍鱼汁。
张兰那只崭新的、号称全球限量三只的鸵鸟皮铂金包,就放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包带垂落下来,离我的手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我一边擦地,一边不着痕迹地靠近。
在转身去够水桶的瞬间,我拿着抹布的手“不经意”地抬了一下。
指尖上黏腻的汤汁,精准又无声地,尽数抹进了那娇贵鸵鸟皮的缝线与纹理深处。
油污迅速渗透,颜色变深,与包原本的杏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