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抽丝能织一件衣服，拿来入药也行，还算珍贵。」
「倒是你……还好吗？」
缙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把两根彩色的尾羽举到阳光下，看见羽毛间隙流转的绚丽反光。
是和荒重的黑色鳞片截然不同的柔软、鲜艳。
「荒重怎么不来？」
10 静心湖畔
静心湖，其实就是缙云一开始出现的地方。
湖水常年如冰，越往湖底越冷，再往深一些甚至能看见附在湖底泛着光的厚厚冰层。
缙云站在岸边，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水。
他在水边蹲下来，伸手探了探湖水的温度。
温热。
好样的荒重。
一边偷偷跑他床边看他睡觉，一边每日礼物不断——司命要是不说，他还不知道这龙已经「病」了小半个月，刚开始还不知死活地偷溜出去找他。
该说他情深呢还是有病呢。
缙云漫不经心地伸手搅着水。
龙的感官敏锐度如何他不知道，但有契约在身，荒重对他的气味应该很熟悉才是。
许久未见的黑色巨影悄悄浮上来，看上去很慢。
直到好几秒之后，这团黑影迅速上升，缙云才敢断定，静心湖比他想得要深得多。
司命说荒重已经很久没出来过，之后的礼物都是他从湖边拿了送到缙云那儿去的……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这龙可能和之前一样已经烧糊涂了。
这也是为什么，荒重没发现他的消失。
滚烫的黑龙终于冒出头来。其实也只是头顶那一圈罢了，龙吻还埋在水里。
湖水把它的鳞片浸得湿漉漉的，被光一照，亮晶晶地闪着碎光。
水下的眼睛是闭上的，灼热的皮肤却下意识找到了青年悬在水面上的手，动作轻柔地贴上来。
贴得不太紧密，因为龙鳞太硬，没法不留缝隙地嵌进缙云的掌心。
黑龙不满。
虽然不清醒，但脑袋已经开始乱拱，祈求得到更多的抚摸。
「吼……」
不满足的某条龙终于发现这只手无法给予它足够的抚慰，藏在水下的吻部悄悄钻出来，抵住青年温凉的手心，喉咙里滚出点低低的委屈申诉。
这么大的黑龙是很可怕的，任何一个物种长这么大，都免不了让人畏惧。
但荒重莫名可爱。
这抵住手心的动作像刚到家的小狗录入主人的气味，有点渴望，但更多的是顺从和乖巧。
「你会一直这么爱我吗？」
隐秘的欲望被撕开一道口子，对偏爱有着绝对认同的青年声音轻轻，自说自话。
荒重当然不会回答他。
缙云歪头，没忍住笑。
他不需要在没有意识的黑龙面前隐藏什么，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