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签字，给你那个小团队额外发放的一百万特殊贡献奖，到底贡献在了哪里？”
“我熬夜，是为公司订下千万的月饼订单。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又偷吃了多少？”
周围又传来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
“天哪！我一个月工资才两千，他居然给人力团队发了一百万的奖金，我简直要气晕！”
“怪不得一边裁员，一边招新，合着左手进右手出，等折腾完钱都进自己口袋了。”
吴小龙强装镇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眼神闪烁。
“被我开除，就狗急跳墙开始乱咬人了？”
“我是什么水平，林总最清楚！轮得到你造谣？谁信！”
我垂下眼，目光极快地扫过口袋里的手机屏幕。
二十分钟前，在他第一次挑衅我的时候，我最信任的那个人恰好给我发来信息。
【体验生活体验得怎么样？没被发现身份吧？（鬼脸）（吐舌）】
【别贫。接电话，好戏开场，记得录音。该让爷爷见识一下，现在的林家人到底是什么货色了。】
屏幕亮着，通话时长还在一分一秒过去。这意味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会知道。
我悬着的心落下一半，随之而来的是熬夜透支后的无力和疲惫。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争论毫无意义。我今天请假，签完合同以后直接回家。请假总没有错吧？”
我转向吴小龙，声音里只剩下疲倦。
可接过话的是林羽心，语气强硬无理，像直接对我进行宣判。
“只要走出这个门，就等于你被开除。”
“我说了，我没玩手机。有监控，有记录，讲点证据，行吗？”
吴小龙突然暴起，随手抓起桌上的陶瓷招财猫，狠狠砸向对准我工位的摄像头！
砰——！监控探头重重掉下，招财猫的碎片四溅。
吓得好几个女同事尖叫躲闪。
“吴小龙！”
我声音发紧，愤怒地盯着他，一字一句。
“你是超雄还是疯子？让你看监控，你倒直接砸监控？伤到人怎么办！”
他脸上毫无畏惧，只有嚣张的得意，生怕这件事情闹得不够大。
“在这里，老板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开除你，不需要证据。”
“放你一马，就相当于给其他人树立了典范。我今天偏就要杀鸡儆猴。”
林羽心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坏笑，那是上位者对蝼蚁的蔑视。
“除非......”她摆弄了下长长的红色美甲，慢条斯理地补充。
“你现在就给小龙九十度鞠躬道歉，承认你错了，不该挑衅他，不该玩手机。”
“九十度？还让我给他道歉？”
难以置信的荒谬感让我一阵眩晕，不得不单手撑住桌面才稳住身体。
“林总，你一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你们快看青舟，是不是真要晕了？”
有人小声担心。
吴小龙翻了个白眼，冷哼。
“装的吧！苦肉计演上瘾了？”
我低头看表，离签约只剩半小时。必须走了。
这时，角落里传来很轻的吸气声和议论。
“你们快看他的那块表......是不是翡立？昨天热搜上的顶流同款，说是全球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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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龙狡猾地盯着我的手腕看了一眼，立马和林羽心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