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移开目光，随即拉走小跟班恨铁不成钢地私语:“你会卜卦难道不是玄者世家出来的，怎么会是凡人。”
“会卜卦不假，但不是玄者世家出来的。”
“也不是弱修？”
“不是。”
“真凡人？”
“是。”
“除了是与不是还有其他的吗。”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漂亮的脸上越来越委屈。
我移开眼，甩了甩袖子。
“那你现在出去吧，我帮不了你。”
衣袖被死死拉住挣脱不开。
凤瑾西嘴角微泯，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对我眨了眨。
完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给自己遭惹了个大麻烦。
4. 长老解围
“纠缠够了吗？”
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剑鸣声一同响起，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布料碎片。
凤瑾西稳了稳身形，脸上阴影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
估计是难堪了，这么个半大郎君也是要面子的。
我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却听见他不羁地开口:“听闻长明仙君一向君子之风，今日所见也不过如此。”
“若你所做之事合理，自是不必如此。”
“敢问什么是不合理之事，是擅闯临阙宫，还是……”
“你心知肚明。”
双方气势高涨，小院骤然风声呼啸不停，简直水火不容的焦灼状态。
我眼看凤瑾西承受不住剑意，步步往墙角退去的可怜样儿。
也不知这人怎么突然像一头倔驴，正准备上前打打圆场。
“长明，不得无礼。”
风中传来中气地呼唤，热闹的院子里无声无息进入了第四个人。
鹤发童颜，声音苍老和煦。
如果没猜错的话。
“是，师父。”
临阙宫的长沣长老。
顾锦云悄然收起了剑意，退回师父身后，变成隐形人的模样。
坊间传闻临阙宫大师兄是个乖乖仔，这样看来果然没有夸大其词。
长沣拿起拂尘向前扫了扫。
“锦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说说就好啦，做什么要打要杀的样子。”
“……”
“来者皆是客，更何况还是熟人。”
“……”
“听清楚了没？”
“……”
长沣脸上挤出一道道不争气的皱纹，眼睛眯出一条缝。
“欸！三棍子打不出个懵屁出来，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一个喋喋不休，一个沉默寡言。
我转身拉出墙角的凤瑾西，摆摆手打断:“长丰长老日安。”
气氛凝滞片刻。
“呵呵，流萤小友远道而来，招呼不周，见笑了。”
还没等我开口又随即道:“莫急，你此番前来我已经知晓。”
“某有事相求，事成之后，以物相抵。”
“如何？”
拂尘又随风甩了甩。
看这老顽童的样子，我心下了明。
原来在这等着我。
5. 泣血珠谋
没别的，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宝物泣血珠。
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是大补之物。
三界中有仙，魔，人，妖，鬼这五类。
每一类都有天地生成的自然法则而产出天生的修炼之道。
而我不同，我属于灵。
灵不属于三界自然产出，事实上也没人知道我们从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