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云深离婚后,我重操旧业,成了一名职业哭丧人。
第一个大单,就是霍云深“死去”的白月光。
葬礼上,我哭得撕心裂肺,感天动地,把家属的活儿都抢了。
霍云深双眼猩红地瞪着我:“闭嘴!你不配哭她!”
我一边抹泪一边收下丧礼老板递来的厚厚红包,哽咽道:“老板,加钱的话,我还能哭得更惨。”
霍云深不知道,这场葬礼的女主角,根本没死。
是我,亲手把她送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而我哭的,是我那死去的、被他亲手扼杀的爱情。
1
“加多少?”
霍云深身侧的丧礼老板,一个叫老金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探过头问我。
我伸出两根手指。
老金比了个“OK”的手势,立刻把两个厚实的红包塞进我怀里。
我吸了吸鼻子,酝酿情绪,准备来一轮新的悲痛。
“苏愿!”
霍云深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含着泪,委屈地看向他:“霍先生,我只是在尽一个职业哭丧人的本分。”
“你是在亵渎她!”
他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对我的憎恶和对那个“死去”女人的爱意。
我甩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亵渎?霍先生,你付钱请人来哭灵,我收钱来哭,我们是平等的甲乙方关系。”
“你哭的,是躺在这里的林若兮。”
“而我哭的,是我自己。”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哭我那段被你亲手扼杀、至死都没得到一句爱意的婚姻。”
霍云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身后的亲友团窃窃私语,看向我们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尤其是霍云深那个最疼爱的妹妹,霍思思。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苏愿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提我哥的婚姻?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我哥早就和若兮姐在一起了!”
“现在若兮姐死了,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哭?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冷笑一声,把红包揣进大衣口袋里,动作利落。
“霍小姐,说话要讲证据。首先,我和你哥是合法夫妻,离婚也是他提的。其次,我来这里是工作,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我转向老金,职业假笑:“金老板,尾款记得结一下,我先走了。”
“站住!”
霍云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我没理他,径直往外走。
刚走到灵堂门口,手臂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拽住。
下一秒,我整个人被他扛了起来,像扛一袋米。
“霍云深!你放我下来!”
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惊呼。
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置若罔闻,扛着我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把我粗暴地塞进了他的车里。
车门落锁。
他欺身而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座椅之间。
“苏愿,你到底想干什么?”
2
“我想挣钱啊,霍总。”
我躺在椅背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平静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