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砚…”她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哭腔，“王鹏…周维…他们的事…是不是你…”
冷砚抬起眼，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打断了她的话：“有事？”
那目光让云潋浑身一颤，后面质问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她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如此可怕。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走到他巨大的办公桌前。
“我…我想跟你谈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那晚…那晚同学会的事，是个误会！是王鹏他们起哄，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那个游戏…那个话…不是真心的！真的不是！你相信我！”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带着一种绝望的辩解。
冷砚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在她说到“不是真心的”时，嘴角似乎还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带着无尽的嘲讽。
“说完了？”等她停下，冷砚才淡淡开口。
云潋被他这态度噎得胸口发闷，一股邪火和委屈猛地窜上来：“冷砚！你到底想怎么样？王鹏残了！他家破产了！周维也摔得那么惨！是不是你干的？就因为我玩了个愚蠢的游戏？就因为我一句醉话？你至于吗？你太可怕了！”
“可怕？”冷砚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云潋，像毒蛇盯住了猎物。“比起当众对着别的男人说后悔没选他，对着全世界宣告你丈夫是个错误选择…哪个更可怕？嗯？”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云潋的心脏。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晚的羞耻和此刻被赤裸裸撕开的难堪，让她浑身发冷。
冷砚不再看她。他拉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薄薄的、打印好的文件。他的动作很慢，很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啪。”
文件被轻轻推到了云潋面前的桌面上。
白纸黑字，最上面一行加粗的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云潋眼睛生疼——
离婚协议书。
“签了它。”冷砚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令人心寒，“你，净身出户。”
“什么？！”云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份协议，又猛地抬头看向冷砚，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愤怒和恐惧。“净身出户？冷砚！你疯了吗？！凭什么？我不同意！我死也不会签！”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扑过去，一把抓起那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