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没想那么多。
我看着叶尘那双绝望又充满恨意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紧。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解释什么呢？
说我不是想害你，是想救你？
一个刚刚差点被我“算计”致死的人，会信吗？
“动手吧。”
叶尘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他身上的魔气已经散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放弃了抵抗。
秦牧的长剑上，灵光暴涨。
“魔头，受死！”
他一剑刺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这一剑，足以将叶尘神魂都碾碎。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了过去，挡在了叶尘身前。
“噗嗤——”
冰冷的长剑，毫无阻碍地刺穿了我的腹部。
鲜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开出妖异的花。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秦牧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苏清瑶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我低下头，看着穿透我身体的剑，然后抬起头，看向秦牧。
“秦牧……”
我咳出一口血，血沫溅在他的脸上。
“这一剑，是我还你的。从此以后，你我之间……”
“两不相欠。”
说完，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那冰冷的剑刃，猛地向外一拔！
剧痛传来，我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倒下的瞬间，我落入一个冰冷但坚实的怀抱。
叶尘接住了我。
他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慌”的情绪。
他抱着我，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为什么？”
我看着他，想笑一笑，却再也扯不动嘴角。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听到秦牧撕心裂肺的吼声。
“林晚——！”
以及，直播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警告！警告！主要人物林晚生命垂危，神魂即将溃散，直播即将中断……】
第5章
我以为我会死。
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昏暗的山洞。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再流血，上面敷着一层清凉的草药。
“你醒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叶尘。
他盘膝坐在一旁，那块养神木就放在他的膝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不再是死寂，而是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藏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你救了我？”我开口，声音干涩。
“我把你带了出来。”他言简意赅。
“秦牧呢？”
“他被宗门长老带走了。”叶尘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当着几十亿人的面，一剑刺穿自己的道侣，就算他是天之骄子，也得有个交代。”
我沉默了。
这确实是秦牧会面临的麻烦。
直播间的影响力，远超他的想象。
“你为什么要救我？”叶尘突然问，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别告诉我，你又是为了演戏给谁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探究。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我不想你死。”
“为什么？”他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