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别墅保姆,在我每日必饮的滋补汤中,加入相克食材,使毒素慢慢蚕噬我的肺肾。
我神情自若地拨通一个电话:“人齐了,你过来一趟吧!”
然后,冷漠扫视几人,“说吧,你们来做什么?”
“蒋医生说你没两月好活了,趁现在还清醒,律师我们也在,把遗嘱立了!”小儿子抢先开口。
我的视线一下子变得犀利,带着凛冽森寒,如有实质地掷到太太脸上,在她胆怯退缩的目光里质问:“你教的?”
“爸,遗嘱迟早要立,医生说你的身体,已不适合再操劳,我想早点进入陈氏帮你分担。”长子岔开话题。
我横眉逼仄过去,他心虚地垂下眼睑,“十年来,你的公司年年亏损,还想进一步把陈氏搞垮,才甘心?”
下一秒,我抢在小儿子开口反驳前,抢先堵住他的嘴,“在赌场,一个亿几天就输完,很风光么?”
我的话让他们出乎意料,三人怔忪原地,很快,太太反应过来,不甘落于下风,先发制人责问道:
“你的心思,全在那个已死的女人身上,对几个孩子,可曾尽过半点做父亲的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敛回锋芒,平静说道:“这些年来,你在外包养男宠的事,孩子们怕是还不知道吧?”
轻飘飘一句话,如一枚石子投进无澜池面,丝毫不留情面地撕开太太,自以为伪装周全,高贵的面子。
在两个儿子愕然的表情中,她羞愤怒吼:
“我是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不是你陈家的生育机器,你不能给我,还不允许我找别人发泄么?”
这时,我的委托律师走进病房,向他们宣读了我早已立下的遗嘱。
陈氏及我名下的财产,除他们居住的别墅,做为遗产处理,其它全部归入离岸信托基金。
太太,两子一女乃至后人,每月可从基金中领取固定生活费,陈氏由机构派出职业经理人,负责打理。
“你个老东西,想不到心这么狠,陈氏给外人,也不愿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
小儿子不待律师离开,气急败坏地抓狂大骂。
我知道,他在赌场欠下的上亿赌债,对方威胁再不还清,就用一条胳膊冲抵利息。
“呵……呵呵……呵呵呵!”
太太突然前扑后仰,狂笑不止,眼泪洇花她的精致妆容,也没抬手去擦拭。
我略蹙眉头,眸底清冷,漠然地注视着,犹如欣赏一场演技拙劣的表演。
她的痛苦,愤恨及哀怨,掀不起我半点共情涟漪,甚至都没出声打断。
须臾,她止住笑,从奢侈品牌的拎包中掏出镶钻手机,拨通电话,“你们进来吧!”
果绝的声音里掺杂着无情。
电话还未完全挂断,病房外间就已传来,轮子滚动的碾压声。
很快,女儿推着一个轮椅映进我眼底,看清轮椅上的人,我诧愕当场,竟会是顾成。
他腿上搭着薄毯,膝盖以下空落落的,不见双腿。
“妈!”顾成朝太太亲切地喊道。
续而,别过脸望向我,唇边勾出阴森诡异的弧度,绽出一个瘆人薄笑:“爸!”
我脑袋“轰”地炸响,一片空白中,只有嗡鸣在耳道震颤。
太太颇为自得的开口:“下个月就是女儿与顾成的婚礼,你这病情定然出席不了,就将他俩叫来这里,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