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我提前告诉他的。
上辈子,萧瑞就是用这个法子,咒得萧弈大病一场,差点丢了半条命。
皇帝本就怒火中烧,听闻此事,更是火上浇油。
“来人!给朕去搜!”
禁军直接冲向了瑞王府。
我和萧弈并肩站着,他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这也是你‘梦见’的?”
“不,”我摇摇头,冲他眨了眨眼,“这是逻辑推理。你想啊,谁最希望你死?谁有渠道搞到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萧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一个时辰后,禁军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个刻着萧弈生辰八字的小木人,上面还插着几根针。
人证物证俱在。
柳贵妃和瑞王,彻底完了。
当天,皇帝下旨,柳贵妃“教子无方,心肠歹毒”,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嫔,禁足于长春宫,无诏不得出。
瑞王萧瑞,“行巫蛊之术,谋害手足”,废去王爵,圈禁于宗人府。
一场泼天大祸,被我用一只鸡和一通胡说八道,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还顺便端掉了最大的敌人。
这感觉,爽!
当晚,萧弈来了我的寝殿。
他挥退了下人,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今天,谢谢你。”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
“不用谢,”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我们现在是合伙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合伙人?”他似乎对这个词很感兴趣。
“对,”我点点头,“我负责提供情报和创意,你负责执行和收尾。目标嘛,就是你坐上那张龙椅,我当上皇后,然后咱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怎么样,这个合作方案,你满意吗?”
萧弈被我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大概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把当皇后说得跟谈生意一样。
“你想要的,就只是皇后之位?”他问。
“不然呢?难道还图你这个人吗?”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撇嘴,“长得是还行,但脾气又臭又硬,还小心眼,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萧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沈玉卿,”他咬牙切齿地叫我的名字,“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放心,我记性好着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他之间,一种全新的、微妙的平衡,建立了,我们不再是貌合神离的政治夫妻,而是目标一致的……夺嫡合伙人。
5
扳倒了柳贵妃和瑞王,朝堂上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以前那些见风使舵,捧着瑞王臭脚的墙头草,现在见了萧弈,一个个都跟孙子见了爷爷一样恭敬。
萧弈在朝中的地位,前所未有的稳固。
但,我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很穷。
萧弈这个太子,当得是真憋屈,户部每年拨给东宫的份例,被层层克扣,到他手里的,也就勉强够日常开销。
想要招揽门客,培养心腹,打点关系?
没钱!
上辈子,他就是因为缺钱,错过了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