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我就不行了？”
他嗤笑一声，充满了轻蔑。
“别太高看自己了。离了我的公会，离了我给你的资源，你以为你在《永恒神域》里能活几天？”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马上去跟薇薇道歉。开服以后，乖乖选个牧师，我会让你进我的主力团。”
“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
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冰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游戏新闻推送弹了出来。
【《永恒神域》官方公告：为增加游戏挑战性，世界级BOSS战将引入‘灵魂烙印’系统，被世界BOSS击杀的玩家，角色将被永久删除。】
永久删除。
也就是，Perma-Death。
第4章 我怀孕了
傅谨言也看到了那条新闻。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那是一种猫捉老鼠时，看到老鼠掉进陷阱的愉悦。
“看到了吗？温言。”
他直起身，用手指点了点我的手机屏幕。
“这已经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了。每一步投资，每一次决策，都关系到真金白银。我不可能在我的团队里，留一个不听话的，或者没用的废物。”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我心里。
上一世，我就是那个被他判定为“值得牺牲”的废物。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薇薇”两个字。
他接起电话，刚才还冰冷如霜的脸，瞬间切换成春风拂面。
“喂，薇薇，别怕。”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带着哭腔的，柔弱无助的声音。
“谨言哥哥……我看到新闻了，那个永久死亡……我好害怕……万一我在游戏里死了怎么办？我不想我的角色被删除……”
“傻瓜，”傅谨言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那眼神里的对比和示威，毫不掩饰。
“我保证，会给你最好的职业，最好的装备，最好的团队。我会像保护我的眼睛一样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包厢里的温度，仿佛又降回了冰点。
他看着我，重新恢复了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明天是预创建角色的最后一天。我希望看到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所谓的正确选择，就是让我放弃尊严，放弃自我，像条狗一样，继续匍匐在他脚下。
“把你的初始资金全部转到我的公会账户，用来前期建设。这是你证明你忠诚的唯一方式。”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他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他已经将我逼入了绝境，我除了屈服，别无选择。
我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股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滔天的恨意。
记忆里，BOSS的利爪穿透胸膛的剧痛，和我被献祭时，他那句“你的牺牲是值得的”，交织在一起，反复凌迟着我的神经。
“傅谨言。”
我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