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的脸色变了，他当然记得。
三年前那个雨夜，我抱着发烧的糖糖在医院里等了一夜，他却在和别的女人开房。当我质问他时，他说："苏晚，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了，为了孩子凑合过有什么意思？不如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呵，现在是他来找我好聚好散了。
"苏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陈浩突然跪了下来，眼泪直流，"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现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糖糖在霍景琛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为什么要跪着？地上很脏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陈浩的心里。自己的女儿，竟然叫他叔叔。
"糖糖，我是你爸爸......"陈浩哽咽着伸手想摸糖糖。
"我不要你做我爸爸！"糖糖躲进霍景琛的怀里，"你让我妈妈哭了，你是坏人！"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这三年来，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糖糖都记得。
陈浩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是，太晚了。
2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陈浩，我没有丝毫心软。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历历在目。
那是个雷雨夜，糖糖突然高烧不退。我一个人抱着孩子冲进雨里，打车去医院。
一路上我给陈浩打了十几个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在医院里，我抱着烧得迷迷糊糊的糖糖等了一整夜。护士问我："孩子爸爸呢？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来？"
我只能尴尬地笑笑，说他在加班。
第二天早上，陈浩终于出现了。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身上还有香水味。
"糖糖怎么样了？"他问。
"烧退了。"我疲惫地回答。
他松了口气，然后低声说："苏晚，我们谈谈吧。"
我跟着他到了医院天台。
"我出轨了。"他开门见山。
我当时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愣在原地。
"是小雅。我们公司的新员工。"陈浩继续说，"昨晚我跟她在一起，所以没听到你的电话。"
小雅，那个刚毕业的漂亮女孩。我见过她，甜美可人，像朵含苞待放的花。
"为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苏晚，我们结婚五年了，感情早就淡了。你每天围着孩子转，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话说了。"陈浩看着远方，语气很平静，"小雅不一样，她崇拜我，需要我。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还年轻。"
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所以，是我的错？"
"不是谁的错，是我们不合适了。"陈浩转身看着我，"苏晚，我们好聚好散吧。糖糖我会负责的，抚养费我会按时给。"
好聚好散。多么轻松的四个字。
可是对我来说，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要一个人带着两岁的孩子重新开始；意味着我要承受所有人异样的眼光；意味着我要在深夜里独自承受所有的委屈和眼泪。
"苏晚？"现在的陈浩在叫我。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出神。
"你在想什么？"陈浩跪在地上，眼神期待地看着我。
"我在想三年前你说的那四个字。"我淡淡地说，"好聚好散。"
陈浩的脸瞬间惨白。
"当时你说得那么轻松，现在怎么又来找我了？"我蹲下来，与他平视，"陈浩，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