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土坯房散落在山坳里,几条瘦骨嶙峋的狗有气无力地叫着。
空气里弥漫着牲畜粪便和腐朽物的混合气味。
她被粗暴地拖下车,推进一个院子里。
一个眼神精明而凶狠的中年妇女和一个流着口水、傻笑的高大男人像打量牲口一样围着她转。
人贩子王老五咧着一口黄牙:“张金花,人给你带到了,两万五,一分不能少!”
“呸!这么瘦,能不能生养都难说!两万!”张金花叉着腰,唾沫横飞地砍价。
最终,林晚像一件商品,以两万三千块的价格,“嫁”给了李大牛。
她的抗争从第一天就开始了。
哭喊、挣扎、绝食,换来的是一次次毒打和饿饭。
张金花的巴掌和烧火棍毫不留情,李大牛虽然傻,但力气极大,被她踢打烦了,也会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在地上。
她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杂物间,和锄头、柴草以及各种虫子为伍。
晚上,李大牛会被张金花推进来,她只能蜷缩在角落,用尽全力抵抗,身上常常添满青紫。
然而她这样的城市女大学生,在庄稼人跟前毫无抵抗力。
没有任何前戏,身体如同破灯笼一样被戳破
屈辱的姿势,血污……那是她唯一的记忆
白天,她像牲畜一样被驱赶着干活,喂猪、砍柴、洗衣,动作稍慢就是辱骂和殴打。
她们怕她逃跑,她被套上了一条粗糙沉重的铁链,走起路来哗啦作响。
磨得脚踝血肉模糊,结痂后又磨破。
张金花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你的命!认命吧!跑?打断你的腿!”
最初的锐气很快被磨平,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肯放弃。
她开始观察,寻找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她注意到隔壁院子的一个面相看起来和善些的大婶。
一次,趁张金花不注意,她偷偷将写有家里地址和求救信息的纸条扔过院墙,用口型哀求对方。
那大婶捡起来,看了看,冲她点了点头。
林晚的心燃起了希望,日夜期盼着救赎的到来。
几天后,张金花却拿着那张破布,和那大婶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那大婶邀功似的说:“金花啊,你这媳妇可得看紧点!心野着呢!”
希望瞬间粉碎,换来的是张金花变本加厉的酷刑。
“让你再求救!让你再不安分!”
林晚的心,比身体更痛。
在这里,善意不过是海市蜃楼。
村里有个叫小石头的男孩,七八岁,常来附近玩。
林晚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偷偷将身上仅存的一张十元纸币塞给他,用最卑微的语气求他:“小石头,帮姐姐去村口打个电话,告诉电话里的人姐姐在这里,姐姐以后给你买很多很多糖,好不好?”
小石头拿着钱,眼睛一亮,点点头跑了。
林晚又开始期盼,觉得孩子总是纯真的。
可直到天黑,也没等来任何消息。
第二天,她看到小石头嘴里叼着棒棒糖,冲她做鬼脸:“骗你的!略略略!我娘说你是买来的,跑不掉!”
连孩子的眼睛里,都早已浸透了这环境的冷漠与残忍。
林晚彻底绝望了,眼神一天天黯淡下去,变得麻木,像一具行尸走肉。
转机似乎出现在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