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天启资本和盛世集团，似乎算不上朋友。”
“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沉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上，黑色的眼眸像一汪深潭，紧紧地锁住我。
“第一，‘星辰之光’这个项目，我看好它。我不想它就这么死了。”
“第二，盛世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你，沈小姐，你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通过这次合作，我希望能和盛世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这对天启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第三……”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对你很感兴趣。”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审视和欣赏。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更喜欢像你这样，漂亮、聪明，还带着爪子的女人。”
我被他直白的话语说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油嘴滑舌。”
季沉低笑出声，没有再说话，给我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方案。
不得不说，季沉确实是个天才。
这份方案，详尽、周密，几乎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并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他不仅规划了项目重启后的所有步骤，甚至连新公司的股权架构、人员配置、市场推广策略都做得清清楚楚。
他承诺的三七分，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他甚至，把他个人在天启资本的10%的股份，也拿了出来，作为这次合作的抵押。
诚意，不可谓不足。
看完最后一行字，我合上文件。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季沉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律师团队就在隔壁，你随时可以让他们过来，帮你审阅合同的每一个条款。”
“不用了。”我站起身，“我自己就是学法律的。”
这是实话。如果不是为了陆哲，我毕业后，应该会成为一名商业律师。
季沉眼中的欣赏更浓了。
“好，我等你的消息。”
我拿着那份合作方案，转身离开。
刚走出咖啡厅，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王海打来的。
“沈小姐，不好了！陆哲他……他跑到公司楼顶，说要跳楼！”
我脚步一顿。
“他说，他要见你。如果你不来，他就从楼上跳下去！”
“他还找了很多媒体记者，现在公司楼下围满了人！”
以死相逼？还找来了记者？
陆哲，你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让他跳。”我对着电话，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啊？”王海懵了。
“他不会跳的。”我冷笑一声，“一个连挪用公款都要拉着新欢去炫耀的人，爱惜自己的羽毛和性命，胜过一切。”
“他这么做，不过是想用舆论来绑架我，逼我出面，给他一个翻盘的机会。”
“告诉公司的保安，把他给我从楼顶上，毫发无伤地‘请’下来。然后，直接扭送给警察。”
“就说他，扰乱公共秩序，并且，有暴力倾向。”
“我不想再在任何地方，看到关于他的新闻。”
挂掉电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二楼的窗户。
季沉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正举着咖啡杯，朝我遥遥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