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那个已经几乎无法使用的旧手机,尝试搜索“时序委员会”的相关信息。网络上依旧一片空白。但我拨通那个在保密研究所工作的同学的电话时,他的语气不再严肃警告,而是带着疑惑:“时序委员会?没听说过。陈默,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挂断电话,心中明了。重置生效了。我并没有抹去委员会的存在(那可能需要改变更庞大的历史),但我成功地将“零时之地”入口的关键信息从“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擦除”了,至少是极大地模糊和加密了它。委员会可能依然存在,但他们失去了短时间内找到并控制“零时之地”的最佳机会。林教授的仇,也算间接得报。
我失去了大部分超凡的能力,又变回了一个普通人。不,或许不是完全普通,我对时间的细微感知似乎还在,只是变得非常微弱。而且,我的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不是知识,而是一种更深刻的“理解”——关于时间的珍贵,关于守护的意义。
我蹒跚着走下荒丘,迎着初升的朝阳。身体虚弱,内心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偿还了部分“时间的负债”。虽然未来可能依旧会有挑战,委员会或许不会轻易放弃,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动惶恐的逃避者。
我坐上最早一班进城的公交车,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人们行色匆匆,为生活奔波,他们对发生在时间夹缝中的惊心动魄一无所知。这种平凡,此刻在我眼中,却显得如此珍贵和美好。
我回到了市区,用身上最后的钱租了一个更便宜的小房间。我删掉了电脑里所有关于时间异常的研究资料,格式化硬盘。然后,我更新了简历,开始寻找新的工作。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家专注于环保科技的小公司的面试通知。面试过程很顺利,老板对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