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场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讥讽,有幸灾乐祸。
许曼和高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阿哲,你怎么来了?”许曼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责备。
我微笑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她:“你的朋友办画展,我当然要来捧场。这是送给高远先生的贺礼。”
高远也走了过来,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优越感。他伸出手:“多谢李总大驾光临。”
我没有和他握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许曼,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玩得开心点。毕竟,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这么风光了。”
许曼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我没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展厅。
展厅里挂满了高远所谓的“作品”。说实话,狗屁不通。一些故作高深的色块堆砌,毫无美感可言。
我走到一幅标价最高的画作前,画的名字叫《囚鸟》。画中,一只美丽的金色小鸟,被困在华丽的牢笼里,眼神哀伤地望着窗外。
我不用猜也知道,这画的是谁。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我身边,是画展的策展人。他看到我,热情地介绍道:“李总好眼光,这幅《囚鸟》是高远老师的巅峰之作,也是本次画展的非卖品。它象征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冲破世俗枷锁的勇气。”
我笑了笑:“是吗?我倒觉得,这只鸟,不是渴望自由,而是愚蠢。它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不知道,真正把它当成宝的,只有笼子的主人。一旦它飞出去了,没了主人喂养,它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策展人的脸色有些尴尬。
这时,高远和许曼也走了过来。
高远听到了我的话,脸色铁青:“李总,你如果不懂艺术,就请不要妄加评论。”
“我确实不懂艺术,”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但我懂人性。有些人,总把自己的贪婪和欲望,包装成追求艺术和自由。其实,不过是想不劳而获,走捷径罢了。”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
许曼的脸涨得通红,她拉了拉我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李哲,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反问,“我怎么丢人了?我来支持我妻子的‘事业’,有什么不对吗?”
我刻意加重了“事业”两个字。
高远的拳头,已经悄悄握紧了。
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在最风光的时刻,感到不安和恐慌。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傻子。
这场猎杀游戏,主动权,从始至终都在我的手里。
第四章:总攻前夜,最后的疯狂
画展的风波,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许曼和高远的关系,开始被一些八卦小报捕风捉影地报道。但他们早已被冲昏了头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将这种“曝光”当成是他们反抗世俗的“勋章”。
高远甚至在一次采访中,公开表示:“艺术的灵感来源于爱,我感谢我的缪斯,是她给了我新生。”
而许曼,则彻底和我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