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我挣扎着想后退,却徒劳无功,“我是人!放我回去!”
凯因的复眼微微眯起,那股威压更重了。
他歪了歪头。
“人类?不过是你拥有自我意识前因能量波动而产生的大梦一场罢了”
“而现在,你,已是泽格”
凯因屈身靠近。
“接受你的身份,林尘”
他甚至连我人类时的名字都知道?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2 异变之躯
我还想质问,还想反抗,但极度的虚弱和精神冲击让我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那种无处不在的虚弱感减轻了一些,但另一种更令人恐慌的变化开始显现。
我的食量变得大得惊人,送来的是一种黏稠的、富含能量的凝胶状物质,味道谈不上好,但身体却渴求着它。
我的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能听到极远处细微的震动,能分辨空气中各种复杂的气味信息。
最可怕的是,我感觉到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一种陌生的、不属于我的生命力在悄然孕育。
结合凯因那句“印记已经留下”和身体的异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我可能,怀孕了。
这个想法让我如坠冰窟。
男人怀孕?在人类世界是天方夜谭,但在这个诡异的虫族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试图催吐,试图用身体撞击冰冷的墙壁,但一切都是徒劳。
一股温和却无比坚韧的能量护佑着我的腹部,任何自残的行为都被无形地化解。
我被变相地囚禁在这个被称为“孵化室”的地方。
凯因偶尔会出现,但他只是沉默地观察我,或者用他那冰冷的精神力扫描我的状态。
我从最初的恐惧、愤怒、咒骂,渐渐变得麻木。
通过零碎的信息灌输和一些低阶虫族工蜂的意识碎片,我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泽格族,一个高度进化且等级森严的虫族文明。
虫母是族群的核心与根源,但上一代虫母早已消亡,久到几乎成为传说。
王虫和将虫,据说是虫母直接孕育的直系后代,拥有最高的权限和力量。
在无虫母的时代,王虫便是最高统治者,而将虫则是辅佐王虫的最高将领。
即使他那么解释,我内心依旧相信,人类世界是存在的。
而我,林尘,一个人类灵魂,不知为何穿越而来,占据了这个依靠现代科技孵化产生的新生的“将虫”的躯壳。
凯因,那个强暴了我的王虫,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在虫族的逻辑里,或许只是一种“延续族群”的本能行为?
因为只有王虫和将虫结合,才有极低的概率诞生新的王虫,甚至……有可能诞出新一代虫母,更甚者诱发将虫向虫母的蜕变。
想到这个可能,我浑身发冷。
我只是一个容器吗?一个用来繁衍和实验的工具?
日子一天天过去,腹中的生命迹象越来越明显。
我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蓬勃的活力,它像一颗种子,在我体内扎根、生长。
这种联系微妙而诡异,有时甚至会让我产生一丝转瞬即逝的柔软,但随即便被更深的恐惧和排斥取代。
我不能生下它。
这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