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冲过来抱住我,又哭又笑。
“晚晚,你哪来的钱啊……”
我扶着她,看着这个破败却温暖的家。
“妈,别担心。”
“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
我摸着玉佩,心里却在打鼓。
钱是有了,可七天内,我去哪里积攒10点功德?
02.
二百块的债务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家里依旧一贫如洗。
我爸的药不能断,我和我妈也不能饿死。
我看着手里那三张来自未来的饰品图纸,心里有了主意。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
人们对“美”的追求正悄悄萌芽。
特别是年轻人,开始追逐“港风”“洋气”。
这些超越时代审美的饰品,绝对能打开市场。
我拿出二十块钱,让我妈去买了点米和肉,剩下的钱,又拿了五十块给我爸买药。
我爸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晚晚,这钱……”
“爸,这是我跟同学借的,你安心养病,我会还上的。”
我撒了个谎。
剩下的钱,我揣着去了镇上的废品站和百货商店。
我用最低的价格,淘了些铜丝、碎玻璃珠,还有一些别人不要的旧首饰。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
我妈在门外探头探脑。
“晚晚,你鼓捣这些破铜烂铁干啥?”
“妈,我要把它们变成钱。”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妈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她不信,但我必须信。
我熬了整整一个通宵。
第二天早上,我的桌上摆满了十几个亮晶晶的耳环和几条项链。
虽然材料廉价,但款式新颖别致,在阳光下闪着光,特别“洋气”。
我揣着这些宝贝,去了镇上最热闹的工人文化宫门口。
我找了个角落,铺开一块布,把饰品一个个摆好。
旁边摊位卖“的确良”衬衫的大婶瞥了我一眼,撇撇嘴。
“小姑娘,卖这玩意儿能有生意?”
我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就有几个刚下班的年轻女工被吸引了过来。
“哟,这耳环真好看,以前从没见过。”
“是啊,真洋气,多少钱一个?”一个穿着喇叭裤的女孩拿起一对流苏耳环,爱不释手。
我心里一喜,机会来了。
“姐姐,你有眼光,这是最新的港城款式。”
“不贵,耳环一块五一对,项链三块一条。”
这个价格不便宜,但比供销社里的银首饰便宜太多了。
女孩犹豫了一下。
旁边她一个同伴拉了拉她,“太贵了,走吧。”
就在这时,我那个尖酸刻薄的表姐周兰,挽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夸张地叫起来。
“哎哟,这不是我表妹林晚吗?怎么在这摆上摊了?”
“啧啧,就这些破烂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她拿起一条项链,满脸鄙夷地扔回布上。
“林晚,你爸欠了一屁股债,你还有心思搞这些?真是丢人现眼!”
周围的人都朝我指指点点。
我攥紧了拳头。
周兰家条件好,从小就看不起我们家,处处踩我一头。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狠狠地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