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脸就黑了,明明是她抢了我的一切,周晁言却在怪我。
后来,苏宁皖大度地说:“别怪霜霜,是我不好,总是惹霜霜生气。”
说完,她委屈地进屋了。
最后周晁言还是陪我一起去逛街,我生周晁言的气,兴致缺缺。
他反问我:“是你说要来的,怎么来了,你又是这副表情,宁皖都已经被你气跑了,你如今这样做给谁看?”
这一世,我不再缠着他陪我去逛街,他爱和谁去就和谁去。
4
那御前侍卫正要走,我拦住他,淡然一笑:“不用了,我去找他们。”
街上人多热闹,又快要到元宵节了。
苏宁皖和周晁言站在一个小摊贩面前,苏宁皖今日穿了一身淡蓝散花长裙。
苏宁皖与我相识也是机缘巧合,她落难到云香镇,恰逢我那时给过她一碗粥。
她极其聪明,看重我是个不忍拒绝的人,便问我可以收留她,她会帮我打杂。
那时,我过活就是卖些小孩们玩的小玩意,我见她孤苦伶仃一个人。
而且她是京城中人,也和周晁言气质口音都极像,我太过思念周晁言,总想离周晁言近一点,便答应了下来。
我们成为了朋友,她是世家贵女,很懂得察言观色,经常安慰宽解我。
听了我和周晁言的故事细节。
在某日告别我后,她踏上了回京的路。
再来时,便是这番情景。
这叫我如何不怨不恨。
恍惚间,我听见小摊贩对他们说:“公子,你买一支玉簪送给你家娘子,这玉簪颜色上乘,是难得的好货。”
苏宁皖莞尔一笑,情绪有些失落:“莫要乱说,我这辈子都做不成他娘子。”
小摊贩一脸尴尬:“抱歉,姑娘。”
苏宁皖已经往前走了,周晁言却还站在摊贩前,他放下那支玉簪,挑了一个香囊。
那是我上一世和他来时,我央求他给我买的,他十分嫌弃却还是送给了我。
我还说这上面的鸳鸯就代表着我俩,比翼双飞。
如今,他给了钱便追随苏宁皖上去,我却再不敢上前。
我回到客栈等他们。
周晁言和苏宁皖一跨进门,我就注意到苏宁皖腰间的香囊,和周晁言刚才手上拿的一模一样。
“霜霜?来多久了?”
我意兴阑珊,只想知道阿风如何了。
“皇上,我来是想问一下昨日的事?阿风还有多久才能出狱?”
周晁言虽然对我混蛋,但他一向深明大义。
他安慰我:“霜霜不要担心,我已经让李大人查明真相,不过几日便会放他出来。”
可一日不放,我一日不得心安。
我撑着下巴,看着周晁言,犹豫了许久。
“皇上,我想去看看他。”
周晁言听到我这话,敛着眉质问:“霜霜,你让我救他,我应了,你还说要去看他,为何?”
我听出了周晁言隐隐有发火的前兆。
苏宁皖站出来解围道:“皇上,他应该是霜霜的朋友,朋友落难,她怎么能忍心不救?”
周晁言听了苏宁皖的话,脸色稍微好转,他叹气道:“霜霜,我知道你重情义,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你救了他一时,能救他一世吗?”
可周晁言,我最先救得人是你。
我不过是让你高抬贵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