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只小飞虫。”简凡脸一红，慌忙把收纳盒塞回口袋。
他平时不会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的，但程朗的情绪光点太特别了，他忍不住想要收集一颗作为样本。
程朗不疑有他，继续聊着图书馆新馆的设计理念。
简凡一边听，一边观察着程朗。
通常情况下，当一个人谈论自己热爱的事物时，周围会迸发出大量金色光点，但程朗依然只偶尔产生一两颗。
约会（如果这能算约会的话）结束时，简凡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
程朗是他遇到过的最容易相处的人之一，不会用过于强烈的情绪干扰他，谈话节奏舒适，笑容也好看。
“我能再约你吗？”程朗在咖啡馆门口问道，一颗淡金色的光点随之飘出。
这次简凡克制住了收集的冲动。
简凡点点头：“当然。”
回到家，简凡迫不及待地取出那颗从程朗身上收集来的金色光点。
与其他快乐星芒不同，这颗光点在黑暗中发出更加稳定、柔和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恒定的那颗星。
简凡把它单独放在一个崭新的小玻璃瓶里，标签上写上日期和“程朗·兴趣”。
随着周末过去，简凡发现自己时不时会想起程朗。
周三晚上，当程朗真的发来信息约他周末去看一场电影时，简凡感到一阵意外的喜悦。
这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周围瞬间迸发出十几颗金色光点，在房间里乱窜。
第二次见面，简凡特意带了一个稍大点的收纳盒。
程朗依然几乎不产生情绪光点，只有在电影最精彩的时刻，简凡才捕捉到几颗银色的惊讶光点和金色的愉悦光点。
“你对这部电影怎么看？”电影结束后，程朗问道，递给简凡一杯热可可。
简凡小心地接过杯子，避免手指接触。
他其实不太喜欢肢体接触，因为接触的瞬间会有大量情绪光点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
“镜头运用很巧妙，但叙事节奏有点问题。”简凡说着一贯使用的客观评论，避免暴露自己的真实感受。
当他强烈喜欢或讨厌某物时，会产生大量情绪光点，这让他感到尴尬。
程朗点点头：“同感，特别是第三幕的转折，铺垫不足导致显得突兀。”
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公园。夕阳西下，水面被染成金红色，微风拂过，带来初夏的暖意。
“你看那边。”程朗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一只橘色的小猫正试图攀爬树干，但每次爬到一半就滑下来，坚持不懈地重复这一徒劳的行为。
简凡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程朗周围终于出现了稍多一些的金色光点，大约七八颗，缓缓飘向空中。
简凡悄悄伸出手，捕捉到了其中一颗。
光点在他掌心微微发热，传递着一种温和的愉悦感。
“你喜欢猫？”简凡问道，同时小心地将光点收进收纳盒。
程朗点头：“以前养过一只，后来因为工作太忙，送给朋友了。”他顿了顿，看向简凡，“你呢？”
“我喜欢观察它们，但从来没养过。”简凡说。
事实上，动物也会产生情绪光点，只是比人类的简单得多，不会对他造成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