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小时后，我交了几乎空白的卷子。监考老师皱眉："陈默，你这就交卷？"

我低着头："老师，我...我不会做..."

教室里响起几声嗤笑。周阳的声音最大："废物就是废物！"

走出教室时，我摸了摸胸前的校徽——里面的微型录音笔还在工作。周阳刚才那句话，录得清清楚楚。

中午食堂，我故意坐在周阳附近的桌子。他正唾沫横飞地吹嘘："最后那道大题我五分钟就做完了，太简单了！"

"阳哥牛逼！"张浩狗腿地递上可乐，"你怎么知道会考这个？"

周阳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舅舅是教育局的，懂了吧？"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这个蠢货，居然自己把把柄送上门。我悄悄把手机录音界面调出来，往他们那边挪了挪。

下午成绩出来，周阳98分全班第一，我12分垫底。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陈默，你怎么回事？"

我低着头不说话。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我看见周阳正对着走廊上的同学炫耀他的卷子。

"陈默，你最近状态很不对。"班主任叹气，"是不是家里有困难？"

我摇摇头，突然压低声音："老师...我能单独跟您说吗？"

班主任愣了一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老师...周阳他...他作弊..."

手机屏幕上是我偷拍的视频，清晰地记录着周阳考试时偷看手机的整个过程。

班主任脸色大变："这...这视频哪来的？"

"我...我偶然拍到的..."我装出害怕的样子，"老师您别告诉周阳是我说的，他爸是校董..."

班主任盯着视频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这事...我得先跟校长汇报。陈默，你先回去，别声张。"

走出办公室，我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第一步成了。

放学路上，我故意走得很慢。果然，周阳的宝马X5缓缓停在我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他阴沉的脸："上车。"

我假装害怕地后退："干...干什么？"

"少废话！"他一把拽开车门，"听说你去找老班告状了？"

我被他粗暴地塞进车里。后座上坐着张浩和李娜，两人一脸幸灾乐祸。

周阳猛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扔给我："看看，认识吗？"

手机上是班主任和校长的聊天记录：「陈默举报周阳作弊，有视频证据，怎么处理？」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脚垫上。没想到班主任这么快就告诉了校长，更没想到校长居然直接联系了周阳。

"怂了？"周阳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车子停在河边荒地上。周阳拽着我下车，张浩和李娜跟在后面。

"视频呢？交出来。"周阳伸手。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他一把抢过去，直接扔进了河里。

"还有备份吗？"他揪住我的衣领。

我摇头，装出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没...没有了..."

周阳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谅你也不敢。"他松开手，拍了拍我的脸，"记住，下次再多管闲事，我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他们扬长而去。我站在河边，看着宝马远去的尾灯，从内衣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手机——真正的证据还在我这里。

刚才交出去的，只是个模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