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来布巾浸泡在冷水中,待布巾浸湿又把它拧到不滴水,最后将布巾放在他额头上。每隔段时间就重复这些步骤,一夜下来,换了十来次。
实在困得不行,我依着桌子也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一声叹息。
当我醒来时,发现沈世泽已经不在,而我身上多了一张被子。
我起身整理洗漱完,便出到院子里,还是不见沈世泽。我问合欢,才知道他已经到会客厅谈生意了。
“才退烧就早起会客,有这样的精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我默默感慨道。
府上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几乎不用干什么活。现在沈世泽不在,我更是没事可干,便悠哉悠哉栽了些月季花在院子里。
7
冬去春又来,转眼已经四月份了,沈世泽总是忙钱庄的生意,没有多少时间在房间和院子里。好在我的月季花开了,朵朵粉花开得肆意洒脱,多少填补了我在府里的无聊。
我很自豪花养得那么好,毕竟幼时还在家里的我也是一心栽花,每天想养这个想种那个,但最终没几样花草能养活的。
正愁没人可述说我伟大的种花事迹呢,李川阳就来了。准确来说,李川阳是来到沈府,拜见过沈老爷和沈夫人,说明来意并重金请求把我带走。
“成玉,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李川阳来到了庭院。
我有些恍惚,鼻子有点酸酸的,“小猴子,你真好。”
他用手蹭蹭了我的脸,“好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瞥见他手掌上缠着裹伤布,心疼地问他怎么手受伤了。
“上战场嘛,受点小伤很正常。”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回来了,等你这些交接完工作,我就带你离开沈府”
我答应他说“好”。实际上突如其来的自由使我有些眩晕,我有些茫然。
“可以后我要做什么呢?”我情不自禁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十六、七岁的沈世泽就开始管理沈家的钱庄和生意;十八岁的李川阳已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我呢?我应该干什么呢?从前我只想过要出沈府,要自由;可是当自由来临之际,我却不知所措起来。
8
沈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要被李川阳带走了,当然沈世泽也不例外。
“听说你要离开沈府了”沈世泽一边侍弄着月季花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过几日便离开。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了,阿泽?”
他轻笑一声“你要离开,舍不得你有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我开玩笑道。
沈世泽不语,一味地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浇太多了……
许久,天色渐晚,沈世泽才开口,要我去服侍他沐浴。
我有些纳闷,一般都是明路服侍他沐浴的呀,怎么今天要我服侍。难不成觉得我太闲?纳闷归纳闷,我还是照做了。
“帮我脱衣”他命令般的口吻说道。
脱就脱呗,我靠近他帮他褪去青色长袍、解开他的腰带,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