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国公府的大公子,但他高冷得很。
当了他整整5年跟屁虫,他还是对我不冷不热。
第六年,我累了,不想再跟在他身后了。
死心后,我答应了家里给我选的亲事。
可刚过门,我那短命的夫君就死掉了。
家里只剩下我和那些金银珠宝、房契、地契、铺子。
短命夫君的葬礼上,曾经对我不冷不热的国公府的大公子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问:
“我说怎么不再跟着我了,原来是攀上了其他高枝,给人当寡妇来了。表妹”
1
我15岁那年,和母亲外出,挑起马车的帘子。
国公府大公子刚好与人出游,惊鸿一瞥,就住进了懵懂少女心里。
那时的沈墨寒,一袭月白色长袍,骑在黑色骏马上,清冷如谪仙。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生得这么好看。
“娘,那是谁啊?”我扯了扯母亲的袖子。
母亲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道:
“那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沈墨寒,你表舅母的儿子。论起来,你还该叫他一声表哥呢。”
表哥。
这两个字在心里滚了几遍,竟生出几分甜意。
回府后,我缠着母亲打听沈墨寒的事。
原来他不仅相貌出众,更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十八岁就中了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值。
最重要的是,他未婚配。
“小丫头春心动了?”母亲打趣道。
我红着脸不说话,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从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出入国公府。
起初是以拜访表舅母的名义,后来干脆就明目张胆地去找沈墨寒。
我给他送过亲手做的糕点,为他抄过经书。
甚至在雪天里站在他书房外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只为见他一面。
可他对我,永远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苏小姐,天冷了,早些回去吧。”
“苏小姐,这些东西我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苏小姐,男女有别,你不该总来找我。”
每一句拒绝都像一把刀,割在我心上。
可年少的我偏偏不知死活,总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他这块冰山会被我捂热的。
这一追,就是五年。
2
第五年的除夕夜,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我裹着厚厚的狐裘,满怀欣喜提着食盒朝着国公府走去。
听下人说沈墨寒在书房处理公务,没有回主院用膳。
推开书房的门,温暖的炭火气息扑面而来。
沈墨寒正伏案写字,听到声响也没抬头:“放在那里就出去吧。”
“表哥,是我。”
他的笔尖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眉头皱了皱:
“苏小姐,今日是除夕,你不在家中和家人团圆,来我这里作什么?”
我把食盒放在桌上,笑得灿烂: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醉虾和狮子头,都是热的呢。表哥一个人在书房,总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
他放下笔,“苏小姐,你这样...不合适。”
不合适。
这三个字我听了五年,早就免疫了。
我自顾自地把菜摆出来,还倒了一杯温好的梨花酿:
“表哥,今天是除夕,就当陪我吃顿年夜饭,好不好?”
他看着我,目光复杂。半晌后,还是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