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我把平板递到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是下了让你主动搂人,主动关门的药,还是下了让你事后第一时间找我道歉,却等股票跌了才来求我的药?”
宋书逸的脸瞬间白了,他张了张嘴想辩解,身后的林彩儿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攥着我的衣角,哭得浑身发抖:“宋总,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爱慕虚荣,觉得宋总身边缺个人,就偷偷在他酒里加了东西,还故意引导他……您别怪宋总,要怪就怪我,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她哭得声泪俱下,额头抵在我裤腿上,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我没弯腰扶她,只是用脚尖轻轻把她的手推开,语气没带一丝波澜:“林秘书,你在宋书逸公司做了三年,从实习助理升到总裁秘书,工资翻了五倍,去年你妈住院,还是我让财务提前给你预支了半年薪水,你说你爱慕虚荣,可我没见你对我给的这些虚荣有过半点感恩。”
我转头看向宋书逸,他还僵在原地,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至于你,”我拿起另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是他公司的股权质押协议,“你公司初创时,我爸以个人名义给你做了担保,帮你贷了两千万,去年你资金链断了,是我把我妈给我的嫁妆房抵押了,给你凑了八百万,这些钱,这些人情,我现在要一笔一笔收回来。”
宋书逸的脸彻底没了血色,他伸手想抓我的胳膊,却被我身边的保镖拦住。
“南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五年的感情啊!”他声音里带了哭腔,“我知道错了,我把林彩儿辞了,我给叔叔阿姨磕头道歉,你别收走公司,那是我的命啊!”
“你的命?”我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那天在宴会厅,你和林彩儿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爸的命?我妈当场晕过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们五年的感情?现在股票跌了,公司要完了,你才想起我的好,想起要道歉?”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宋书逸,我宋南菲从不缺男人,更不缺一个见利忘义,背叛感情的男人,你和你公司的命,早在你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已经被你自己亲手掐断了。”
说完,我朝保镖抬了抬下巴:“把他们请出去,以后别再让无关人等进病房。”
林彩儿还在哭着求饶,宋书逸被架着往外走时,突然回头冲我喊:“宋南菲!你会后悔的!没有我,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我没回头,只是轻轻替我爸掖了掖被角。
后悔?
我只后悔当初瞎了眼,没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4—
指尖划过调查报告最后一行“双方自 XX年 3月起多次共同出入酒店”的字样时,我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纸页边缘被我攥得发皱,两年。
两年。
原来在我还拿着私房钱帮他填公司窟窿,在爸妈面前替他打圆场说“他只是太忙了”的时候,他早就和林彩儿把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去年他生日,我熬了三个通宵给他织了件羊绒衫,他收到时笑着说“南菲手真巧”,转头就带着林彩儿去买了限量款的情侣表。
他说要攒钱给我买钻戒,结果用那笔钱给林彩儿付了公寓首付。
那些我以为的“老实”和“上进”,原来全是演给我看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