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的声音在他身后仿佛刺穿了他的心。
母亲满脸的惊慌与痛苦，让他感到窒息。他抬起头，那张布满皱纹和汗水的脸充满了痛苦的疑问。林海感觉自己的声音被压抑在心底，只能含糊拼凑出几句：“我不知道，我听说软件可以……可以登记器官……”
“你在说什么？”母亲的目光如火灼灼，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外面的急救室数次传来“停止心跳”的警报，林海的整颗心沉得更深，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他咽了咽喉咙，感觉气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随着那台急救机器的一次次呼吸声，仿佛他的灵魂也在逐渐枯萎。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猛然打开，医生走出来，神情凝重。“家属，请跟我来。”
林海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他跟着医生走进了一个小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散发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宣告着时间的无情。
“让我们确认一下您父亲的状况。”医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了林海脆弱的心。气氛转为沉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驻足。
“他……他没什么希望了吗？”林海颤抖着问，惶惶不安如潮水般涌入心头。
医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您父亲的肝脏功能已经严重衰竭，经过诊断，我们无法找到解答。与您之前的登记有关系吗？”
“这……我不知道。”林海拼命回想，内心的愧疚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医院里，母亲如同无头苍蝇般在走廊中徘徊，几分钟后，她又回到了他的面前，眼里充满了泪水。“林海，我知道我们家一直都很难，但你不能这么做，你让我和你爸爸怎么生活？”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林海低下头，不愿面对母亲灼热的眼光。
父亲的状况持续恶化，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孤独与绝望。林海越发觉得无助，然而心底深处的那股无形的力量却不断推动着他，无法停下。还有其他人，总不能让父亲孤单面对。
仿佛是受到某种无法遏制的引导，林海再次打开那个诡异的系统。屏幕上仍然在闪烁着刺眼的字眼，“登记成功，立刻现款到账。”
他不由得闭上眼睛，手指在屏幕上游走。“登记……母亲的肾脏，”他竟然如此轻松地说出这个决定。
“嘀——”
紧接着，系统弹出提示：“母亲的肾脏已被录入，现已送往市场。”
林海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绝望与恐惧再次交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裁决他。等到母亲向他询问他时，一切仿佛都已经来不及。
“林海！”母亲的呼喊像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底，“我该带你去医院，还是？”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那个机械声：“登记成功，您母亲现已被判定临床死亡。”
“什么！” 林海感觉整个世界在瞬间崩溃。就是这样，他的手颤抖着，却无法再做任何事情。在他意识到的瞬间，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3 连环登记
医院的白墙在林海的眼中变得愈发冰冷，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连呼吸都让人感到窒息。刚刚趁机登记了母亲的器官，却没想到这一切会如此迅速而绝望地发展。心中无尽愧疚和恐惧交织，仿佛他已成为杀人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