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我的目光，「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我笑了，笑得很冷。
「不敢回答，是吧？」
「苏沁，你今天怎么了？」沈皓然有些恼怒，「为什么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桌子旁，拿起他的餐盘。
里面还剩一块红烧肉，油光发亮。
我用勺子将它夹起来，放进自己的碗里。
沈皓然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我慢慢地吃掉那块肉，然后站起身。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东西，我也有权享受。」
说完，我拎起包，走向门口。
「苏沁，你要去哪里？」沈皓然追上来。
「出去走走。」我头也不回地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走出宿舍，感受到身后沈皓然错愕的目光。
那块红烧肉的味道还在口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只是开始。
沈皓然，你等着看好戏吧。
5.
「苏沁，这是我们的账本。」
我将一本厚厚的账本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皓然坐在床边，脸色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账。」我翻开账本，「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为你花的每一分钱，都记在这里。」
沈皓然的脸更黑了，「苏沁，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我拿出一份协议，「这是关系终结暨财务清算协议，我们把账算清楚，从此婚嫁各不相干。」
「什么？」沈皓然跳起来，「你要和我分手？」
「不是分手，是彻底断绝关系。」我冷静地说，「李嫂，你进来一下。」
李嫂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几个邻居。
她们都是被我提前叫来的。
「沁儿，你们这是怎么了？」李嫂关切地问。
「李嫂，我需要你们做个见证。」我指着账本，「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和沈皓然把账算清楚。」
邻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她们都很好奇，围在桌子旁边。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账本：
「1975年3月，给沈皓然买药，花费2元5角。」
「1975年4月，给沈皓然买新衣服，花费15元。」
「1975年5月，沈皓然生病，我照顾他一个月，误工费50元。」
每念一条，邻居们的表情就变一分。
她们看沈皓然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鄙夷。
「1976年1月，沈皓然说要买房子，我给了他200元。」
「1976年3月，沈皓然说要孝敬父母，我又给了他100元。」
「1976年……」
我一条一条地念下去，声音清晰洪亮。
每一笔账，都有具体的时间、金额和用途。
沈皓然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几乎要滴出血来。
「总计，沈皓然欠我1847元3角6分。」我合上账本，「按照协议，他必须在一个月内还清。」
邻居们倒吸一口冷气。
1847元，对于普通工人来说，是一笔巨款。
「苏沁，你一定要把我们的脸都丢尽吗？！」沈皓然气得浑身发抖，涨红了脸吼道。
我冷冷地看着他：「丢脸的不是我。签字，或者我现在就去广播站，把这协议念给全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