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纯粹，依赖，却像钩子，挠在他的心上。
他喉结微动，避开她的视线：“别乱想。”
“那你答应我嘛。”她轻轻拉住他袖角，小幅晃动，撒娇浑然天成。
“……嗯。”他听见自己干涩地应声。
小七立刻笑了，灿烂得迷人。
陆怀瑾看着她，心口人滞涩感又重了几分。
一整天，小七像块小糖糕，时时刻刻黏着他。
他看书，她便安静人坐在旁边，随时准备递茶。
他起身，她立刻跟上，眼神像怕被丢下的小可怜。
这种无声的、全方位的依赖，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傍晚，她逗弄池鱼，夕阳镀她一身暖光。
她回头，精准捕捉窗后的他，绽开极大极甜的笑，用力挥手。
美好得像幻梦。
陆怀瑾猛地转身，背对窗户。
心脏像被那笑容烫到，骤然缩紧。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不对劲。
明明她情绪“愉悦”，药效会更好。
可为什么……他竟希望她刚才，没有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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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段时日，小七总是用尽心思的打扮自己。
看着镜中清丽美艳的面容，她的眼底却沉淀着一层化不开的冷意。
今日，她特意换上一身藕荷色的软烟罗裙，衣袂飘飘，身姿纤细，楚楚动人。
她端着一碗刚炖好的莲子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怀瑾哥哥，”声音透着几分亲呢，“早起无事，炖了一碗莲子羹，清心润肺的。”
他伸手欲接，小七却微微将手一缩。
“怀瑾哥哥，我喂你可好？”她仰着脸，眼里有细碎的光。
陆怀瑾的手顿在半空。
小七不等他回答，已舀起一勺，带着几分羞涩，递到他唇边。
他有些愣神，终是微微张口，温热的羹汤滑入喉间，清甜润泽。
短暂的暖意过后，心口却莫名泛起一阵滞涩。
他几乎是有些匆忙地接过碗，“我自己来。”
再尝一口，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堵闷感，竟又重了几分。
“很好喝。”他放下碗，声音沉了些，“以后别自己做这些，太麻烦。”
“不麻烦的。”小七凑近些许，身上淡淡的清香混着厨房的烟火气，轻柔地拂过他的鼻尖，“怀瑾哥哥喜欢，我就开心。”
她离得那样近，呼吸浅浅，拂过他的脸颊。
陆怀瑾的心跳漏了一拍。
“喜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小七满足了，眉眼弯弯，笑得像朵绽放的花儿。
她利落地收拾好碗勺，缓步退了出去。
行至门边，又回头，对他漾开一个极甜的笑，这才离去。
那笑容，烙印般刻在他的眼底。
门扉合拢。陆怀瑾向后靠进椅背，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公子，主院那边似乎有所动作。”
“知道了。”他的声音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