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辰,国际律政界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就创立了自己的律所,打赢过无数看似不可能赢的官司,以眼光毒辣、手段狠厉著称。他曾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和失眠,是苏晚帮他调理好了身体。
“苏医生。”顾晏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质清冷,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顾律师,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东西。”顾晏辰将文件袋放在桌上,“这是我律所团队针对你的情况,做的离婚方案分析,包括财产分割、诉讼流程,还有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预案。”
他看着苏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陆知衍没有任何理由拖延这场离婚。如果他执意不肯,这官司我接了。”顾晏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保证让他付出代价,净身出户都算轻的。”
苏晚看着桌上的文件袋,又想起亚历克斯的热情和沈慕言的沉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知道这些人是真心想帮她,毕竟她曾实实在在地帮他们摆脱了痛苦。可离婚这件事,终究是她和陆知衍之间的纠葛,她不想把太多人牵扯进来。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苏晚试图解释,却被顾晏辰打断。
“苏医生,你不必有顾虑。”顾晏辰语气笃定,“对我们而言,能为你做点事,是荣幸。”
这话并非客套。对亚历克斯来说,苏晚是帮他夺回人生主动权的恩人;对沈慕言而言,没有苏晚,就没有他公司如今的上市辉煌;而顾晏辰,是苏晚让他从濒临崩溃的神经状态里挣脱出来,得以继续在律政界驰骋。
他们欠她的,远不是一场“帮忙”能还清的。
苏晚无奈,只能先收下文件袋:“我会认真看的,谢谢。”
顾晏辰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他做事向来干脆,点到即止,却让人无法忽视那份隐含的支持。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的“离婚难题”像是长了翅膀,在她身边的圈子里传开了。
一位曾受她恩惠的老将军,甚至打电话来拍着胸脯说:“小苏啊,需要帮忙尽管开口!那小子要是敢胡来,我让警卫员去‘教育教育’他!”
还有一位著名的艺术家,非要给她画一幅“自由女神像”,说是给她打气。
苏晚被这些热情的“助攻”弄得哭笑不得。她不是不想离婚,只是陆知衍那边始终没动静。
这三年,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联系她,没有找过她,甚至连关于她的新闻,似乎都未曾关注。苏晚有时会想,他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妻子?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这纸婚约,觉得留着也无妨?
这天晚上,苏晚受邀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来的都是各界名流,其中不少是她的患者或其家属,对她格外热情。
几杯香槟下肚,有人半开玩笑地问起她的私人生活:“苏医生,听说你还是单身?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
苏晚笑了笑,没说话。
旁边立刻有人接过话茬:“什么单身啊,人家是还没离婚呢!”
“啊?还有这种事?哪个不长眼的敢耽误苏医生?”
“就是啊,苏医生这么好的人,他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