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句话，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原来，手环的功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它不是只在睡眠时工作，它是全天候的、实时的思想同步。我以为我藏在心里的秘密，其实早已在他们的服务器里，被分析得一清二楚。
发信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是敌是友？
我颤抖着，回了一句话：“你是谁？”
几秒钟后，对方回复了。
“一个讨厌自己家被人装了摄像头的，路人。”
“你可以叫我，陈默。”
8
和陈默的见面，约在一个废弃的地铁站里。
这是他的要求。他说，只有在这里，才能保证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能监控到我们。
我按照他的指示，七拐八拐地走进了这个城市的地下伤疤。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铁锈的味道，只有几缕光，从天花板的裂缝中，顽强地挤进来。
在站台的尽头，我看到了他。
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瘦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帽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包。他看起来，就像那种走在路上，你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程序员。
他就是那个在暗网里，来去自如的顶级黑客？
“苏晴？”他先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不习惯和人当面交流。
我点点头。
“坐吧。”他指了指旁边还算干净的一截台阶。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似乎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他先打破了尴尬。“你的事，我知道了。我黑进了‘梦想引擎’的外围服务器，看到了那份‘普罗米修斯’项目手册，还有关于你的‘红色警报’。”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躲闪着，没有看我。“我说了，我讨厌自己家被人装了摄像头。‘梦想引擎’的‘墨菲斯’服务器，是建立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霸道的底层协议上的。它就像一个数据黑洞，在无差别地吞噬它能触及到的一切信息。这种技术……它不该存在。”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技术宅特有的、对代码纯粹性的偏执。他帮助我，不是因为正义感，而是因为
